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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部分

楊廷和本想要立時打發兒子下去;不過聽提及今日冰嬉;就讓他坐了;又問了幾句。將今日比賽與宴飲的詳情問了一遍。

冰場上動了真火的是楊慎與壽哥;酒桌上喝的熱鬧的是沈珏、何泰之與徐五;都沒有沈瑞的事。

不過沒有沈瑞的張羅與安排;就沒有今日這樣的小宴。

“恆雲就沒想著跟著一起玩?”楊廷和問道:“既是早就打算比賽;為何沒請雙數的人?還是有誰是臨時過來的?

楊慎想了想;道:“恆雲應該是早準備一起玩的;還準備了紫金獅子把件做彩頭;因為臨時出了單的緣故;恆雲才做了仲裁;那個徐五是初次來沈家;之前與恆雲他們都不認識;應該不在恆雲的邀請名單上。”

楊廷和聽了;這才打發楊慎下去。

“皇上太寵溺東宮了……”楊廷和無奈道。

要是東宮臨時出宮;跟著那個高文虎去沈家做客;還能說宮裡的皇上、娘娘或許不知情;可既是沈瑞提前數日就下了帖子;壽哥與高文虎都是在宴請名單上;那就沒有宮裡不知道的道理。

既是知道了;還不攔著;不是寵溺是什麼?

沈滄皺眉道:“以前不知殿下身份;小兒難免有不敬之處;雖說不知者不為罪;可到底失了尊卑。至於以後如何;我心亂如麻;想要聽聽介夫的意思。

楊廷和抬眉看了沈滄一眼;道:“殿下年歲還小;宮中又沒有手足兄弟為伴;到底孤單了些;才出宮交兩個夥伴;或許沈兄不必如此擔憂。”

沈滄搖頭道:“殿下雖沒有手足兄弟;卻有年紀相仿的小皇叔在宮裡。殿下正是當讀書學政的年紀;如此出宮遊樂;要是被言官知曉又是一番口舌官司……今上只有殿下一子;肩挑社稷……”

其餘未盡之言;沈滄沒有明說。

不怕萬一;就怕一萬。

今上身體不好;膝下只有東宮一人;要是有藩王存了壞心;摸清東宮出宮規律;那天就要塌了。

楊廷和擔心的卻不是這個;他是想著這一年宮裡的詭異流言。

是有人在離間天家母子;還是張娘娘真的“陰奪人子”?這都是沒法說得清;除非正經八百地將此事當成一個案子去查;才能得出個是非對錯、水落石出來。

可皇帝怎麼會允許有人動搖東宮正嫡的身份?

雖說皇帝只有東宮這一點骨肉;不管東宮是不是嫡出;都當得起太子之尊。放出這流言的人;其心可誅;且是白折騰;傷不到東宮根本。

可要是二皇子沒有夭折;東宮身份存疑;那太子之位是否能保全還是兩說

這也是使得東宮與皇后生嫌隙的原因之一。

放出這流言的人;到底是針對東宮;還是針對張娘娘?

不管幕後人到底是何用意;東宮與皇后的關係漸疏遠卻是真的;連帶著對張家兩位舅舅東宮都不甚親近。

相對的;皇帝那邊對東宮卻越來越疼寵;似有補償之意。

一時之間;就連時刻關注東宮動態的詹士府諸官都迷糊了。

或許那流言是真?東宮真是張娘娘抱養的宮人子?

不管流言到底是真是假;都不能再繼續縱容下去;否則天家母子反目;最為難的還是皇帝。

楊廷和想到此處;心中越發覺得為難。

他在詹士府幾年;作為給東宮講書的幾位的老師之一;對於東宮的脾氣秉性也都看在眼中。

即便知曉東宮微服出宮;楊廷和也不想直接擺出老師的架子去勸誡東宮讀書;為的是怕引得東宮不快。

東宮地位尊崇;隨心所欲;心情不好了連張家人的面子都不給;更不要說他們這些詹士府屬官。

如今東宮出宮的根源在宮廷流言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