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麼想她！

電梯快速下降抵達一樓，他先走出電梯，吸了一口清爽空氣，林燕跟上來，好奇地看著他，他能感覺她的視線，卻依然直視前方，下一秒，林燕乾脆挽上他的手臂。

&ldo;現在是下班時間，禹安，要一個女孩子開口說喜歡你太不紳士了，可我不知道你是真遲鈍還是假裝不明白，你今天願意送我去地鐵站，更難得對我笑，所以我也不想再磨時間，我很喜歡你……&rdo;

江禹安停下腳步，蹙起眉頭思索著拒絕的說詞。

&ldo;我跟鄉下來的那些打工女孩不同，是見過世面的，我家很有錢，不因為你是臺灣人，或是外國人就喜歡上，我真心喜歡你，你跟我交往不？&rdo;

因為她急切而明顯的上海口音，他忽然笑出來，他沒見過林燕這樣女孩似的摸樣，她臉頰緋紅，又透著些許千金小姐的霸道，問他要不要交往的語氣聽來倒比較像是命令。

江禹安沒想到他這一笑，讓林燕的臉更紅了，也更霸道。

&ldo;你說話啊，你要不要跟我交往？&rdo;

他嘆氣，林燕這妹妹般的潑辣樣，又再度讓他想起子瑜。

&ldo;林燕，我心裡有人了。calv跟我說過，你父親是人大常委，你長得漂亮，家世好，能力也好，比我適合你的男人多得是，如果我心裡沒有人，我說不定會答應跟你交往，但我有心愛的人了。&rdo;

&ldo;你愛人比我漂亮？&rdo;林燕不甘心。不笑的他明明對她笑了不是嗎？

&ldo;沒有你漂亮，但我愛她。&rdo;他堅定地答，愛到可以毫不猶豫把命給她。

&ldo;她背景比我好？&rdo;

&ldo;沒有，她是單親家庭，但我愛她。&rdo;他說。

&ldo;難道她比我聰明？&rdo;林燕更不甘心了。沒她漂亮，沒她家有財勢，那她怎麼可能會輸！

&ldo;她是滿聰明的，不過客觀說來，她應該沒有你聰明，也沒有你厲害，她只精通美、日語，有時我甚至覺得她帶點傻氣，會做些讓我無法放心的事。&rdo;

&ldo;那你到底喜歡她什麼？我不好嗎？不能把你搶過來嗎？&rdo;

&ldo;林燕，真正喜歡一個人，不會去想到底喜歡她什麼，而是真心愛她的一切，愛她好的、愛她不好的，你沒有不好，但我愛她。&rdo;

&ldo;我一點機會都沒有？&rdo;

&ldo;沒有，對不起，我只能辜負你的心意，晚了，我送你去地鐵站。&rdo;他猶豫半晌，輕拍了她的手臂，輕抽出被她挽緊的手臂，加快腳步。

&ldo;你會對她笑嗎？&rdo;林燕跟上來，沒好氣地問。

江禹安轉頭，朝林燕笑得溫柔，他想起那個只要見到子瑜，就總是笑得溫柔的自己，低聲說：&ldo;只要看見她，我總是笑著的……&rdo;

兩人步出辦公大樓，始終沒發現一雙早就緊盯他們的眼，直到他抬頭往司機慣常停車的方向看‐‐

&ldo;子瑜！&rdo;江禹安徹底愣住了。

林子瑜朝他笑了笑，有氣無力地開口，&ldo;本來是想給你驚喜，不過好像變成驚嚇了。&rdo;

那女孩真的好漂亮，充滿耀眼的自信。

她看見禹安低頭滿面笑容，溫柔對那女孩說話的樣子，隔著距離她聽不見他們的對話，但那女孩好似對禹安有些生氣，而禹安努力想安撫她。

&ldo;你什麼時候來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