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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綿綿陰雨，太陽終於從厚重雲層裡露出臉。

林子瑜舒了口氣，在一幢舊公寓門前按下四樓門鈴。

老舊對講機嗤了兩聲，一道淺甜的嗓音傳來。

&ldo;請問找哪位？&rdo;

&ldo;你好，我是林子瑜，請問於凡小姐在嗎？我十分鐘前打過電話。&rdo;

&ldo;上來吧。&rdo;白鐵門應聲開啟。

她推開門，又關上，一層一層往上爬。這幢老公寓雖舊，但打掃得很整潔，公共區牆面不似一般老舊公寓油漆斑駁，相反的，看起來像是才粉刷不久。

她來到四樓，紅色鐵門開啟，鐵門後的深色木門也半開，她禮貌性地敲了敲門，不一會兒便聽見，&ldo;進來，客廳坐一下。&rdo;

她在玄關脫了鞋子，忍不住多看幾眼陽臺上的植栽與佈置，幾盆鹿角蕨從天花板懸吊而下，青蔥翠綠，看得出來主人細心照護。角落有幾盆粉藍、粉紅色繡球花、沙漠玫瑰、鐵線蕨、羊齒蕨錯落在小巧木板步道，一張綠色布躺椅在陽臺最邊角，旁邊一張圓形小茶几，木板步道兩邊堆放灰白色鵝卵石。

不算小的陽檯布置得綠意盎然，成了適合看書休憩的閒逸角落。

她推開門，正巧見到一個年約二十五、六的女子端了兩杯茶走出廚房。

林子瑜頓時傻了，那是一年多前，在茶行碰到的&ldo;仙子&rdo;。

見她傻在紗門旁，於凡放下手裡的杯子，坐上沙發。

&ldo;請進，我們果然還有緣分。&rdo;她笑了笑。

林子瑜踏進屋子，腳底一陣清涼，有種踏入仙境的錯覺，像是有股寧靜舒緩的氣從腳上緩緩升起，然後向四肢擴散。

她正感奇怪時，聽見於凡說：&ldo;我是於凡，請坐。&rdo;見她遲遲未動，於凡只好又問：&ldo;你還好嗎？&rdo;

&ldo;……還好。是太好了，好奇怪，我一進你的屋子，就覺得……&rdo;她說了一半打住，怕說多了唐突，但很怪異的是，看著於凡，她就是有種忍不住坦白的衝動，好像什麼事都能自然而然說出口。

於凡對著她淺笑，深深看她一眼。

&ldo;子瑜，請坐。&rdo;

林子瑜走向沙發坐下。

&ldo;請喝茶。&rdo;於凡端起白瓷茶杯，輕啜一口。

林子瑜也端起茶杯，澄黃茶湯順著口滑入，清冽茶香渲染開來，餘韻帶上淡淡奶香。

&ldo;好香的茶。&rdo;

&ldo;你喜歡的話，等會兒我送你一些茶葉，每年春天我會上山焙茶，然後送到茶行賣，這是今年焙的春茶。&rdo;

&ldo;謝謝。&rdo;

&ldo;我很高興看見你沒事。你在電話裡怎會說沒有男朋友呢？我看見你身邊有人守護。&rdo;先前電話裡，她們小聊過。

&ldo;男朋友這種事可以看出來？&rdo;她反問。

於凡沉靜一笑，&ldo;你可能不相信，不過，確實是可以的。&rdo;

&ldo;為什麼你看得出來我有男朋友？我真的沒有正式交往的男朋友。&rdo;

&ldo;應該說，你身邊有兩個男人，兩個都愛你愛了很多年。&rdo;於凡聲音很輕，蹙眉好半晌才問：&ldo;你做不出選擇嗎？&rdo;

林子瑜張大嘴，很驚訝，&ldo;你會算命？&rdo;

於凡笑了，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