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租金每月九千，可以接受嗎？&rdo;

林子瑜愣住。她以為租金起碼要一萬八起跳，想想他們先前租頂樓加蓋，兩房一廳就要一萬六了，這裡一戶格局三房兩廳兩衛一廚，月租金只要九千？

這樣優惠的租金，怎麼可能輪得到她？應該早就出租了。

&ldo;我只租跟我有緣分的單身房客，租金收多少不重要。&rdo;於凡看穿她的想法，笑道：&ldo;而且住進這幢公寓的人，不到三年就會因為結婚搬走。&rdo;

&ldo;啊？&rdo;她很驚訝，&ldo;所有住進這裡的人，都會在三年內結婚？&rdo;

&ldo;唯一的例外，是我。&rdo;於凡輕聲說。

林子瑜說不出話來，她無法相信自己會在三年內結婚。她愛的人已經不再愛她了，她要嫁誰呢？

&ldo;你要租嗎？&rdo;見她神情深思，於凡笑問。

&ldo;當然，這裡環境很好。&rdo;

&ldo;好。二樓就租給你了，不過我有個條件，請不要當二房東分租房間。我喜歡單純，一、三樓也都是單身女房客。&rdo;

&ldo;沒問題。&rdo;林子瑜點頭答應，不敢相信自己運氣這麼好，三房兩廳只要九千……她要第一個告訴禹安。

&ldo;星期六過來簽約，押金一個月，可以吧？&rdo;

&ldo;可以。&rdo;

&ldo;簽約完我會把鑰匙給你，你隨時都可以搬進來，你哪天搬進來，房租就從哪天開始算。&rdo;

&ldo;你是我過見過最好的房東了。&rdo;

&ldo;這幢房子並不是我的，我只是幫人代管。我們約星期六早上九點簽約，方便嗎？&rdo;

&ldo;好。星期六早上九點，我會準時過來。&rdo;

於凡起身進廚房，拿了一包春茶出來遞給林子瑜，&ldo;送你的春茶。&rdo;

&ldo;謝謝。&rdo;她輕聲道謝。

陪她走到大門，在她踏出門前，於凡說：&ldo;選擇深愛你的男人，才有希望得到幸福。你身邊兩個男人只有一個是真正、完全毫無保留愛你，雖然另一個也愛了你許多年，但他的愛不夠深。&rdo;

&ldo;你‐‐&rdo;林子瑜想再問，卻被於凡打斷。

&ldo;我只能知道這麼多，沒辦法再告訴你更多，星期六見。&rdo;

&ldo;星期六見。&rdo;

走出舊公寓大門，林子瑜抬頭又望了一眼四樓陽臺。

選擇深愛自己的人，是梁一峰嗎？她住院那陣子，他一直守在她身邊。

而禹安……對她已經不再是愛了吧。

她拿出手機。誰不想得到幸福呢？她對幸福一樣也有渴望。按下手機快捷鍵，她撥通了梁一峰的手機。

&ldo;子瑜！&rdo;電話那頭，男人充滿驚喜的聲音傳來。&ldo;你終於打電話給我了，我正在想，你今天再不打來，我晚上就要打給你。&rdo;

林子瑜聽著梁一峰聲音裡掩不住的喜悅，深呼吸幾回，她仰頭，四樓陽臺掛著的鹿角蕨在風裡搖曳，陽光溫暖照拂。也許於凡是對的，她該選擇深愛她的人，而不是盼望自己深愛的人響應她。

禹安，早就離她越來越遠了。

&ldo;你決定來我這兒工作了嗎？&rdo;梁一峰聲音裡的愉悅，像曬著她的暖陽那樣明顯。

&ldo;嗯。我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