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還能想到你娘會那麼蠢,那樣掉腦袋的事也不知道做的隱蔽些呢?我這不是也是沒法子了?
不然,難道咱們還能眼睜睜看著她被官府的人給帶走,名聲盡失,丟了姓名還連累了咱們不成?」
樂榮義:「……」
同樂新保一般,他的心裡未嘗不是也有些怨恨劉金花的愚蠢?只是一個「孝」字壓的他,哪怕就是在親爹面前,他也並不願意隨意的就把心裡的那股子怨恨之意宣之於口。
第92章 那是她的命
一路,樂榮義沉默的跟著樂新保一起,父子兩個還順道撿拾了柴禾回去。
樂新保一直都在小心留意著樂榮義的神色,見他顯然並沒有因劉金花而對自己心有芥蒂,不由的就是鬆了一大口氣。同時心裡也對這個兒子更滿意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
他兒子就是聰慧,不用自己多點就懂得審時度勢,著實是個可造之材。
心底湧上來幾分洋洋得意,樂新保的面色頓時好了不少。回到家沒多久,遇上帶著鄉鄰追上門來的里正、安盛昌等人的時候,應對起來也從容了許多。
聽人指責劉金花不幹人事,樂新保半點都沒因為劉金花差點害死了那麼些人,而替她覺著心虛。
他只想著絕不能夠叫劉金花被人扣上這惡毒的帽子,免得牽累了他們父子兩個。立馬就跳腳反駁道:「你們可別胡言亂語,這捉賊捉贓,人沒當場拿住自然是你們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這人必定是你們給藏起來了。」樂新保這般狡辯,村裡指證劉金花的人也不樂意了,指著樂新保和樂榮義父子說道,「有人見著你們一同離開。」
「我們是一同離開了。」
眾目睽睽之下,這沒法狡辯,樂新保也不辨毫不猶豫的點頭認了:「我們是一家子,怎麼就不能一同離開了?
不過我們走半道上便分開。我那婆娘說要去地裡拔草,打發我們父子去山上撿柴禾。怎麼,這難道也不行不成?」
為了證實自個沒說謊,他還用手指了指堆放在院子一角,他們父子才剛特地從山上揹回來的幾捆柴禾。
眾人的目光也跟著轉過去,又轉到那父子兩個的身上,發現他們的身上、發上還有沒來及拍下來的枯枝敗葉。
再看樂新保神態自然,不似在說謊的模樣。
就連樂榮義也是跟平日裡一樣。冷著一張臉用冰冷的眼神看著他們,並不屑同他們多說話的神色。
頓時,眾人都有些拿不準。面面相窺了一番,里正直言正色的問樂新保道:「你說的是真的?你婆娘是去了地裡?」
「真的不能再真了。」
樂新保也是正色的點頭,還滿臉誠懇的說道:「我估摸著她這會兒也該回來了,要不你們再等等?或是讓人去地裡找她回來?只要她回來了自然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了。」
「好。」樂新保就是不說這話,里正也是要叫人去找那劉金花的。
招手喚了幾個人來,不止是樂家的地頭,還有村裡別處、山腳下等地只要是里正能夠想到的地方,他都讓人去尋了。
不用說,自然是沒人能夠尋的到那劉金花。
直到天色暗了下來,那劉金花還是不見蹤跡。樂新保臉上露出隱隱的得意,一閃即逝。倒是樂榮義始終保持著冷淡,看似從頭到尾都沒有露出什麼破綻。
找不到劉金花,望山村的眾人,尤其是那些中了招的人怎肯罷休?都叫嚷著劉金花是畏罪而逃了。
對此樂新保和樂榮義自然不會認。
父子兩個一個臉紅脖子粗的跟人罵架;一個冷冰冰的堅持,若是沒有劉金花的親口承認,事情就絕不是她乾的。甚至還發怒表示要鬧到官衙,告人一個惡意誣陷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