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林雪柔,隨即恢復一臉的微笑,也不知道林雪柔是不是故意的,這孕婦的肚子可以按,但她剛才分明見她用力戳了下,力道用得那麼大,就有問題了。
老太太見趙氏一進來,原以為她要擺主母的譜,沒想到她卻只是淡然坐在邊上微笑,將這裡最大的位置讓給自己,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側頭看向趙氏,滿目試探的道:“對了,慧清,你來得正好,你雪柔妹妹老家在江西,這一去一回真是太遙遠了,我近年又十分想念她,要不然,讓她在侯府小住一段時間陪陪我,到時候你生產時也有人照應著。”
趙氏面色略微一變,她生產有的是丫頭,用得著林雪柔麼,不過老太太只說住一陣,底下又這麼多夫人看著,她便微笑道:“好啊,我也很想雪柔表妹,她也好久沒來侯府住過了,就在侯府多住一陣,沒住個十天半個月,可不準走哦!”
別人一聽趙氏如此大度,全都覺得她是真的溫和好相處,而老太太聽到趙氏的話,開始高興,聽到後半截就不高興了,她說的是住一陣,其實是住很久,住一輩子都成,自己當成親閨女的人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她詢問趙氏不過是按規矩問問罷了,趙氏還以為她真徵求她的意見。
要是事事都昨聽趙氏作主,她這個老太太不就成了擺設?況且,趙氏最後故意說十天半個月,意思上林雪柔只能住幾天,最多能住十天半個月,這女人好歹毒的心思,談笑間就在拒絕了。
林雪柔見終於不用在江西受苦,不用受自己逝去相公那家的欺凌,自己和兒子都有了著落,忙拉著俊哥兒朝趙氏跪下,一臉感激的道:“雪柔多謝表嫂,表嫂這麼善良,真讓雪柔感動,以後雪柔一定會盡心侍奉表嫂。”
最後一句話已經表明,她會在這裡長住,否則哪用她侍奉趙氏,南宮嫿見林雪柔和老太太一唱一和的,便淡淡喝了口茶,恐怕從今以後,府裡就熱鬧了,但她絕不會讓林雪柔在這裡呆得太久。
老太太笑眯眯的握著林雪柔的手,眼睛轉了恐怕不止十幾下,在看了各方的反應後,又道:“既然雪柔來了,就把飛羽院讓給她住吧,以前嫿兒未出生時,雪柔就一直住的飛羽院,如今嫿兒經常在鳳莛軒侍奉,再加上鳳莛軒那麼大,抵兩、三個大院了,慧清一人住著也冷清,不如讓嫿兒住在那裡,你們兩母女也好多增進感情,嫿兒,你覺得如何呢?”
南宮嫿還真不知道她從有記憶起住的飛羽院是以前林雪柔住過的,那飛羽院的一草一木都是她種起來的,房子修繕的時候她也參與了設計圖紙,把飛羽院裝飾得十分華麗大氣,是她想清淨時一個人單獨呆的地方。
她雖然要整天侍奉孃親,但侍奉完後,她卻不想在人來人往的鳳莛軒,想回到自己的小院子,一個人坐在窗前看著窗外的皎潔的月色,或者輕飄的大雪,這樣愜意美好的日子,是她最鍾愛的,怎能讓給林雪柔住。
還沒進來就要這要那的,這種氣焰可不能助長,一旦助長,以後恐怕林雪柔要得更多,你要不給,她恐怕能鬧翻天,這種死了丈夫過慣窮日子,還帶了個兒子的婦女,是最可怕的,在她們心中,金錢和地位已經是第一位,早不像未嫁女一樣單純,因為她們窮過苦過,如今能逮到救命稻草,就像安容華一樣,一定會努力去爭去搶屬於別人的東西。
她可不能彎下腰來讓別人踩,便微微一笑,有些遲疑的看向老太太,輕聲道:“回祖母,飛羽院裡放著太多中草藥,那裡佈置得又十分沉悶,恐怕不太適合表姨,再說到時候搬來搬去的又麻煩。要不,把表嫂安置在成姨娘以前住的聽雨軒,那裡一直空著,環境幽雅,地方又大,很適合表姨和俊哥兒。”
南宮嫿嘴上拒絕,卻是滿臉堆笑,雖然讓老太太聽得一肚子氣,卻無法開口反駁,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她也不可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去吼南宮嫿,便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