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太君端起那碗,一看碗上面真浮得有層似油一樣的東西,當即瞪圓眼睛,氣惱的將碗頓在桌上,沉聲道:“大膽紜娘,竟敢帶野種進伯府,來人,把她及這雙孽障抓住!”
祁翊斂眸,星眸睨向趙老太君,唇角輕勾,“世祖母,無論如何,孩子是無辜的。”
趙老太君氣得直搖頭,朝祁翊點頭謝過後,身子重重坐到沉香軟榻上,這時候的紜娘身子已經嘩地癱軟下來,不過她仍不死心,反咬一口道:“根本就是你們伯府仗勢欺人,表面假意接納孩子,卻在水中動手腳來陷害我。試問,這水是你伯府準備的,我一個弱女子,從未碰過這水,又如何往裡面下白礬?呵呵,真搞笑,賊喊捉賊,你們今天栽贓我,損我名譽,我紜娘就是死,也會化作厲鬼朝你們討公道。”
老齊家的忙上前,仔細看了那水,搖頭道:“不對啊,我剛才的的確確準備的是清水,不知道什麼時候水裡多了白礬,老奴敢以我孫子起誓,老奴沒往水裡加東西,否則,老奴孫子……”
“行了,怎麼拿自己孫子賭誓?”趙老太君忙制止老齊家的,沉聲道:“你我相處這麼多年,難不成我還信不過你?我伯府世代清正,絕不會做出這種斷子絕孫的事,大寶小寶再怎麼,也是伯府的重孫,我們伯府還養得起,何故使這種毒計陷害你們?”
大鄒氏也冷冷斜眼,冷哼一聲,“這孩子根本不是飛揚的孩子,煙花之地出身的女子,就是不乾淨,飛揚,這麼些年來,你為她付出這麼多,好吃好用的盡往她那搬,卻是替別人養兒子,你當真傻!”
趙飛揚是在場最震驚的一個,他不可置信的搖頭,端起那碗仔細檢查起來,果然看到上頭浮得有一層白礬,當即,他感覺全身冰涼,“我不信,把這碗水倒了,再驗一次。”
紜娘既恨又怕,抱著大寶的手開始抖了起來,這時,祁翊上前,一把握住大寶的手,“如果要再驗,先把他的手洗乾淨,他整隻手都事先塗得有白礬,只要這手指一碰到水,白礬就會進水。”
祁翊一說完,趙飛揚感覺自己心都被抽走一樣,他瞠著冰目盯向紜娘,目光十分森冷,兩隻手握成拳頭,衝上前就要去抓大寶,卻被祁翊一把攔住,祁翊身子輕靈一躍,將大寶迅速護到身後,睫羽微瞼,“世表哥,我說了,他只是個孩子!”
祁翊聲音極輕,卻透著一股強硬的穿透力,在將大寶放下之後,他不緊不慢的站到一邊,目光卻鋒利無比,看得趙飛揚身子猛僵。
祁翊狹長的鳳眸微微眯起,湖泊色的瞳孔透露出一股洞察事世的神色,坐到雕花交椅上,頭上的五色貫珠簌簌作響,淡然接過丫鬟遞過的茶,玉指緩緩撥動著杯蓋,俊美的樣子流光溢彩,目光若有若無的看向南宮嫿。
這下,紜娘嚇得臉色灰白,她有氣無力的還要狡辯,趙飛揚已經率先進內堂取來一碗清水,先將自己傷口捏住,狠逼出一滴血來,隨即一把拉住大寶,將大寶的手放到銀盆裡洗乾淨後,再將他食指對準玉瓷碗,迅速擠了一滴血進去。
這時,所有人都盯著那碗,只見兩滴血在裡邊微微浮動後,隨即慢慢排斥的移動開來,血液相排,互不相融,仍舊是鮮紅的兩滴,趙飛揚心裡大驚,操起桌上的筷子在碗裡攪拌幾下,可那血仍舊是不融合,這下子,真相已經大白。
紜娘在看到碗中的血後,終於支撐不住,嘩的一聲跪了下來,拉著趙飛揚哭喊道:“飛揚哥,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她收了人家的錢,就要為人家辦事,可相處的這幾年來,她已經漸漸愛上趙飛揚,如今事情敗露,她這樣的行徑,足以至死,她登時嚇得冷汗淋漓,感覺天眩地轉,所有人的目光都如利箭般朝她射來。
紜娘哭完就去抱趙飛揚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