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嫿則冷笑的立在原地,有成姨娘和南宮雪幫嘴,這個時候,南宮珏更是處境堪輿,不過,這成姨娘和南宮雪也不是好東西,除了膽子比南宮珏小些,野心都不比蘇姨娘小。
所有人都起來指責南宮珏,要不是南宮怡和南宮楓在學堂還未回來,估計連他倆也要指責她,登時,南宮嫿驚駭得僵直身子,只是一味的哭,不知道該說什麼。
老太太則微微斂目,又抬頭看向秋月,冷聲道:“秋月,你出來,你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秋月嚇得臉色一白,害怕的低著頭,說真話要被蘇姨娘和南宮珏滅門,說假話又對不起桂枝,看著桂枝慘淡的模樣,秋月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她緩緩走到桂枝身旁跪下,害怕得直髮抖,一抬眸,便迎上蘇姨娘那狠毒的目光,蘇姨娘似乎在說,“你要是敢說真話,我讓你全家吃不了兜著走。”
這下子,秋月更害怕了,桂枝也是連連在哭,兩人都被嚇得面色發白,嘴唇烏紫,見這情形,南宮嫿思索一下,朝老太太道:“祖母,她倆是家生子,一家人的性命都握在主母手裡,這樣她倆哪還敢說真話?重刑之下必有冤情,如果她們的家人能保住,那她們可能就不會嚇成這樣了。”
南宮嫿這話說得有些重,但聽著卻不刺耳,因為老太太自己都很討厭蘇姨娘,巴不得找各種方法除掉她,省得她再仗著南宮楓囂張。
而南宮昊天立場卻與老太太不相同,在他心中,蘇姨娘是為他生了兒子的女人,蘇姨娘立了大功,值得他一輩子寵愛,哪怕犯些小錯,他都是睜隻眼、閉隻眼過去了,趙氏要敢和蘇姨娘爭,有本事也生個兒子,這樣他可能才會一碗水端平。
所以,他一直冷冷坐在邊上,希望這事儘早揭過去,但那不爭氣的南宮珏數次挑起眾人的怨氣,如今他想揭過去,也不行了,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略微思索一下,老太太看向南宮昊天,將這個問題拋給了他,“侯爺是一家之主,讓他決定吧。”
南宮昊天忙誠惶誠恐的站起身,朝老太太拱手道:“母親不必這樣,母親您才是一家之主,兒子等所有人都唯母親馬首是瞻,就由母親決定!”
南宮嫿在心底冷笑,看這孝道,做得多好,旁人看了,都會誇南宮昊天孝順,可他心底究竟孝不孝順老太太?那不一定了。
一個孝字大於天,整死多少人,南宮昊天縱然寵愛蘇姨娘,也不可能忤逆老太太,要是氣到老太太生病或者逝世,到時候他就得回祖籍丁憂三年,三年不能當官,可見三年後侯府的境況會怎樣。
老太太見兒子推辭,細長且精利的眼睛掃過秋月、桂枝,道:“秋月,你只管說實話,只要你說的是真話,我定保你家人不出事,倘若你敢講半句假話,我立馬將你家人發派去邊疆,你自己斟酌著看。”
老太太一發話,秋月當即嚇得身子一縮,上邊最大的人都發話了,她哪裡還敢隱瞞,當即朝老太太磕頭道:“奴婢馬上說,此紙箋的確是三小姐硬要桂枝寫的,三小姐怕自己的字跡露陷出事,先找奴婢,奴婢不答應,她才找的桂枝。”
“混帳!你再胡說,我撕爛你的嘴!”秋月話才說完,蘇姨娘已經一躍而起,恨不得上去撕了秋月的嘴,南宮嫿忙上前將蘇姨娘攔住,巧笑嫣然的對著她,目光卻冰冷似劍,“姨娘你急什麼?小心急壞了身子,到時候誰來照顧楓兒?姨娘不為自己著想,也要想想楓兒,快彆氣了。”
說完,她又難過的嘆了口氣,真誠的看向老太太,“祖母,事到如今再問下去,只會越鬧越大,到時候受損的是侯府。既然珏兒仍是清白之身,我也沒事,這事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