珂的笑容對此刻非常鬱悶的謝堯來說就是極大的刺激,他薄唇緊抿,眉頭鎖在一起,看起來有些哀怨。
謝堯現在真的後悔自己沒有學一學催眠術,這樣他就可以在她本人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問一問那個男人是誰,她把自己放在了什麼位置上。
謝堯看著那個已經可以再次輸入密碼的介面,有些落寞。他覺得現在的自己十分可笑,會因為程清珂給陌生男人的一通電話而做出這麼幼稚的事情。他垂著頭,沒有看螢幕,自暴自棄般地,任由手指隨意地在上面輸入了四個數字。
這時,沒有預期之中的震動,他抬起頭,看到那個一排排app的介面,驚訝的看著自己的右手。
他剛剛到底輸了什麼,竟然解鎖了?
他微微彎曲了手指,閉上眼想了想剛剛的觸感。
他拿出自己的手機,在上面按照剛才的記憶又輸了一遍,他看著那幾個鍵位,不由得愣住了。如果沒錯的話,應該是0825——他的生日。
為了確認,他做出了一件在其他人看來有些“瘋狂”的事情,他把程清珂好不容易解鎖的手機再度關上,按下開屏鍵後,看到那一團數字後,深深吸了口氣,薄唇輕勾,在上面按下了那四個數字。
果然,解鎖了。
嘴角的弧度漸漸擴大,他看向身側依舊熟睡的程清珂,目光溫柔繾綣得猶如四月的暖陽。
求解,我暗戀的紅顏又把她的密碼改成我的生日了,怎麼辦?
謝堯看著那一排排app,手指停在通話記錄的圖示上,猶疑。
誠然,偷看他人手機通訊錄的行為有些可恥,但他的臉早已經在幾十分鐘前丟盡了,也就不在乎這一點兒了。
已經突破下限的謝堯,點開通話記錄,翻找到昨天司心妍給他發簡訊的那段時間,對應到一個名為程清然的通話記錄時,一直紮在心裡的刺終於拔了下來。
哦。。。原來她是給她的哥哥打了電話。
想到剛剛為了人家兄妹之間的告別電話,而做出的那些荒唐行為。謝堯嗤笑了一聲,嘲笑自己:謝堯,你真是瘋得無可救藥。
*
飛機抵達倫敦的時候是當地時間晚上八點,程清珂和謝堯走出安檢口,剛走出出口,就看到兩個熟悉的人站在欄杆後舉著寫有他們名字的接機牌。
易殊微笑著衝他們招招手,作為她老公的尤蔡華則站在她旁邊一臉無奈的看著自己的妻子。
程清珂和謝堯繞到外面與他們會合,易殊拉著程清珂的手,有些激動,從上到下的看了她一遍,最終目光停在她齊耳短髮上:“哎呀,怎麼把頭髮剪了,原來的黑長直多好看啊。”
謝堯是知道程清珂之前是有多珍惜她的長髮的,即捨不得燙又捨不得染,所以他懂,程清珂剪了短髮應該是因為三年前受到的打擊。
他不想讓她再想起不愉快的過去,於是立刻開口說:“易殊老師,不是讓您與尤導演好好享受二人時光嗎?”
在旁邊一直冷漠的尤導演輕哼一聲,說道:“我讓她別來,她非要來。”說著,他不滿地瞥了易殊一眼。
“我這不是好久沒見到清珂了嘛。”易殊老師聲音放軟,輕輕拉拉尤導演的胳膊。
程清珂看到他們的互動,有些感慨:看來三年不見,易殊老師和尤導演還是這麼恩愛。
易殊和尤導演請他們吃了一頓晚飯,晚飯過後,四個人站在餐廳外的街道上。
這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昏黃的路燈將他們的影子拉得長長的,不時有幾個行人從他們身邊走過。
易殊老師攏了攏衣服,攔下一輛出租,問:“你們的酒店訂在哪了?”
“離這裡很近的,步行五分鐘就到,你們先回去吧。”謝堯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