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二月十四日那晚,你在何處?”
“妾在姑蘇臺的一個偏僻的長廊中,見范蠡大人。”桌子上傳來茶杯翻倒的聲音,程清珂頓了頓,隱含得意之色,朱唇輕啟:“妾將這吳王宮的地形圖交給了范蠡大人。”說完,她不敢看他,默默攥緊身側的手。
一隻微涼的手鉗住了她的下顎,她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將她的下顎抬起。緊接著,唇上傳來溫軟的觸感。
所有感官在這一刻尤為敏感,他吻的很用力,像是要擦除掉什麼東西一樣,蹭得她的唇有些疼。他貼的很近,一隻手將她圈到他的懷中,她能嗅到他身上熟悉的古龍水的味道。
大腦沒有預想中的完全空白,反而異常的清醒。近在咫尺的容顏,是她在深夜中夢到過很多遍的模樣。他闔著眼,長卷的睫毛微微顫抖著,就如同她此刻的心。
易殊導演看著鏡頭中,那個猶如少女懷春般迷離的眼神,心下了然,她淡淡地說了一句:“cut,西施的眼神不對。”
場中那對相擁的人聽言,很有默契地同時偏過頭,一個盯著半空,一個盯著地板。
程清珂紅著臉,無話可說。她剛剛的確有些惑了神,沒在狀態。
助理上前補妝,整理兩位演員的服裝。
待一切恢復原位後,場記板應聲落下。
程清珂低著頭,在心中默唸“他是夫差!他是夫差!”,然後緩緩說出臺詞。
所有的臺詞都很順利,終於要演到吻戲了。
程清珂提心吊膽地念完臺詞之後,如之前一樣,他抬起她下顎的力道有些大,讓她眉頭輕鎖。然後他溫熱的薄唇就貼上了她的唇瓣他依舊吻的很強勢。
呼吸交纏,只停留在嘴唇的碰觸。
程清珂攏在衣袖裡的手已經捏得死緊,指甲嵌到肉中,帶來的刺痛感,讓她清醒了幾分,將即將沉淪的自己拉了回來。為了符合西施的內心,她刻意表現出淡漠的眼神。
時間好似過了很久,唇瓣傳來一陣刺痛感。耳邊傳來一個憤怒地聲音:“夷光,你的心是冰做的嗎?寡人怎麼都捂不熱呢。”
“cut!”易殊感覺到謝堯好似把外界的情緒帶到了角色中,想到他的身份,嚥下了這句——夫差你是和西施有仇嗎?轉而眉目微皺不疼不癢地提示謝堯:“夫差注意情緒。”
謝堯點點頭,然後對程清珂說:“抱歉。”
他揉著眉心,一雙眼看不出情緒,站在片場準備繼續拍攝。
這算是謝堯來劇組的第一次ng,程清珂想,不管怎麼說自己也算演過三年的戲,算個老手,雖然吻戲經驗為零,但ng過很多次,對於ng之後的心情能夠理解,所以她放下心中吻戲帶來的躁動,鼓勵他:“謝堯,沒事的,我們再來。”
“嗯。”他應著,抱緊了雙臂。
程清珂看著他自信的樣子,本以為下一條應該能過,但之後就跟見了鬼一樣,每次吻著的時候就聽到易殊導演的聲音:
“cut!夫差眼神不對。”
“cut!夫差動作錯了”
。。。。。。
這一次更離譜:
程清珂被謝堯吻得發暈,忽覺唇上一涼,謝堯扭頭對大家說:“抱歉,忘詞了。”
一場吻戲接連ng了十幾場,雖說費用什麼的都是由那個“罪魁禍首”出,但易殊還是有些惱火,但又不能發出來,只得隱忍著嘆了口氣,擺擺手說:“你們先休息一下,先拍范蠡的戲吧。”
謝堯表面上很疲憊的樣子坐到椅子上,拿著一杯水,低著頭,看起來情緒有些低落。
面對頻頻ng,大家只覺得這位新人估計第一次拍吻戲,又面對眸女郎,心理壓力太大所致。
其實ng了有多少場,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