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說過了,綁架的人另有其人,和我有什麼關係?”
“那……那你說,那個人有些什麼特徵?”
“我哪知道,天那麼黑,我的心思全都在瑪琳小姐的身上。我怎麼知道那個人到底是誰?喂,抄好了嗎?抄好了就還給我。”
等白痴抄完之後,澤倫斯一把抓過紙片和吊墜,重新戴在脖子上。
原本以為找到的目標,現在再一次的變得模糊。小杏和小金現在到底在哪裡?這兩位公主和王子一日不找到,胡桃的心思就一日無法平息。她皺著眉頭,輕輕咬著指甲,原地來回踱步。思考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長公主,我,認為,簡單。”
此時,乖離開了口。她緩緩來到胡桃面前,說道。
“簡單?我們跑了那麼遠,花了那麼多的時間,現在一點都沒有找到杏和小金的蹤跡。你憑什麼還告訴我簡單?”
乖離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略微組織了一下自己的語言後,說道——
“綁架,是,威脅,雄鹿。暗鹿,希望,威脅,雄鹿。所以,暗鹿,去,尋找,簡單。”
乖離反覆的說了幾遍之後,胡桃才算是聽明白了。的確,現在想想的話,似乎也只有去雨飛雪城尋找一下了。
“咳……這樣看來也只有這樣了。白痴,你覺得怎麼樣?…………喂,白痴?白痴啊”
胡桃大聲嚷嚷著。可白痴卻是一副痴痴的表情,看著自己抄寫下來的字跡。他已經從旁邊拿起一支筆,開始在一張紙上反覆的核對起來。直到胡桃再三的大叫之後,他才緩緩的抬起頭。
“我們可以走了吧?”
白痴放下筆,想了想後,抬頭,望著那邊的密斯特拉修女,沉吟了一會兒之後,緩緩道:“修女,我,問一件事。”
“什麼事?你說。只要是女神允許的範圍之內,我知無不答。”
澤倫斯擺脫嫌疑之後,修女顯得很高興。雖然他暗殺賽撒將軍這件事還不算完,但她已經沒有什麼好保留的了。
“這間地下室,有沒有其他出口。”
“這個……有是有,但並不是通到城外。”
看見密斯特拉修女這樣一幅欲言又止的樣子,白痴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怎麼。”
修女的眼神顯得稍許暗淡,她想了想後,終於嘆了口氣,說道:“不是我不想讓各位從這個出口離開,實在是這個出口的位置實在是太過糟糕。那……是在靠近城牆的地方。你們也知道,現在外面,雄鹿軍已經進城了……”
白痴沒有拒絕,直接站起來,做了個請的手勢。相比起從那座已經塌陷,並且很可能有人監視的修道院出去,白痴更願意去另一個出口看一看。
既然白痴同意,其他人也沒有表示拒絕。胡桃和小麵包攙扶著白痴,乖離扶著賽撒將軍,澤倫斯和修女則帶著那些孩子,朝另一個出口走去。
不消片刻,出口就到了。沿著樓梯往上爬,再拉開頂端的一塊蓋子之後,外面的細雨再次開始飄了進來。
天,還沒有亮,依舊漆黑一片。
街道外到處都是雞飛蛋打的吵嚷聲以及零零碎碎生的戰鬥聲。但更多的,卻是那整齊劃一的腳步,和來回奔走的馬蹄踩踏水坑而出的聲音。
人……實在是太多了。
這個出口外只是有一些雜草堆積著,看得出來,已經很久不用。而雜草的外面幾乎就是一對士兵。如果自己這群人冒冒失失的走出去,鐵定會被懷疑。
沒有辦法,既然出不出去,那就先在這裡躲著,順便休息。希望等到明天晚上,戴勞的守軍們可以更加鬆懈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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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馬城被雄鹿佔領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