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當年輸了,而且輸得很慘。
失敗的一方,怎麼能配得上“有戰鬥力”的評價呢?
可凱特琳卻回答:“不,他們‘個人’的戰鬥力其實很強。”
“我看過皮城執法官對這場戰鬥的內部記載——”
“哪怕是這些普遍歧視祖安人的皮城執法官,在戰後也不得不承認,祖安人在這場戰鬥中表現出的戰鬥力強得超出了他們一開始的想象。”
“尤其是以範德爾為首的,組織起那場武裝暴動的幾位祖安鍊金男爵。”
“他們普遍都有以一敵百的強大戰力,而且作戰意志無比堅定。他們戰鬥一開始就身先士卒地衝破了皮城執法官的防禦陣地,大大鼓舞了祖安獨立軍計程車氣。”
所以戰鬥一開始,範德爾一方其實是壓著皮城執法官打的。
他們差點就衝過運河大橋了。
“可個人的力量終究是有極限的。”
“那些帶頭衝鋒的祖安強者,歷經鏖戰之後,還是一個接著一個,倒在了訓練有素、組織嚴密的執法官大軍面前。”
“這時候,荒謬的事情便發生了——”
“本來祖安人經過苦戰都已經快衝破運河防線,可隨著這少數幾名強者的倒下,原先氣勢如虹的祖安人,卻突然像洩了氣的氣球一般,開始紛紛往後撤退。”
“剛開始還只是少數幾人逃跑,緊接著就是幾十人,上百人幾分鐘的功夫,祖安一方的人馬就跑得差不多了。”
“許多大軍後方的祖安人甚至連敵人的臉都沒看到,就在逃跑過程中被自己人撞倒在地,踩踏成了重傷。”
“而原本差點堅持不住的皮城執法官們,就這樣莫名其妙地守住了他們的運河防線。”
“這”蔚聽得有些失神。
是的,她還記得當年的情況。
當時範德爾帶著祖安的大家,帶著她和金克斯的親生父母,氣勢洶洶地殺上了運河大橋。
一開始雙方還在糾纏廝殺,殺得難解難分。可後來不知怎的,祖安一方就潰敗了下來。
人們一窩蜂地向後逃命,只剩範德爾等少數幾人還在堅持戰鬥。
他們高喊著讓大家不要逃,繼續戰鬥。
可是沒用。
再然後,便是執法官對祖安人一邊倒的追擊、屠殺。
那慘絕人寰的場面,至今仍是蔚心中揮之不去的陰影。
“為什麼會這樣呢?”凱特琳問:“祖安人當時明明還有戰鬥力,為什麼會只出現了一點戰損,就莫名其妙地潰敗下來?”
“因為他們缺乏信仰,沒有組織。”
“他們計程車氣全然來自少數幾名強者的激勵,一旦這些強者敗下陣來,他們就會開始恐懼。恐懼會在群體中蔓延,產生連鎖反應。”
蔚聽得一陣沉默。
她好像懂了。
而凱特琳則更進一步的解釋:“我們領風者協會的支會,是直接建立在連上的。”
“像我們的巡訪連隊,一共有3個排,10個班,每班12人。”
“而我們的連隊支會目前已經有30名正式的領風者,這30名領風者分到各個班,能讓每個班都能分到3個信仰堅定、意志頑強的‘領頭羊’。”
“這3個領風者,又至少可以在班裡帶起3個態度積極的逐風者,讓領風者和逐風者的人數力量較於其它小團體均可佔優勢,在事實上起到領導作用。”
人會被周圍的環境感染。
支會建立在連上,就是為了讓領風者能直插到每一個班,在最基層的作戰單位上發揮領頭羊的作用,在戰場上身先士卒地激勵起全班計程車氣。
而範德爾當年組織起來的反抗軍卻是一個編制混亂的草臺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