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就賤呢?”
“我們和那些皮城工人做的明明是一樣的工作,甚至比他們幹得更多、更重,憑什麼他們比我們的待遇好那麼多?”
皮爾特沃夫為了優先保證本邦人的就業,規定每家工廠至少得有50的僱工是來自皮城本土。
而這些皮城本地工人的薪水待遇,幾乎是同崗位祖安學徒工的十倍。
這種不平等是明擺著的。
稍微一拱就能竄竄冒火。
“哎說這麼多有什麼用。”巴庫憋屈得臉都黑了:“說再多,那些皮城佬還不是騎在我們頭上?”
“不,騎在我們頭上的是皮城佬嗎?”李維趁熱打鐵地加以引導:“那些歧視祖安勞工的政策,難道是我們每天見到的那些皮城工人制訂的嗎?”
“這些皮城工人也只是普通人,這一切該怪他們麼?”
“當然怪他們了!”巴庫停都不帶停的。
只聽他恨得牙直癢癢,張口就罵:“那幫該死的皮城佬天天拿著高薪不幹活,一有工作就推給我們去做我們簡直就是在免費養這群肥豬還得天天被他們罵祖安佬,罵地溝老鼠好處全是他們皮城佬的,等到出了事呢,責任又全是我們祖安人的我們幹得再好也不能升職加薪,而皮城隨便來條狗都能當我們領導”
巴庫這一罵就是好幾分鐘,罵的內容竟然都沒有重樣的。
可見他對那些皮城佬是有多憎恨了。
這讓李維很是頭大。
“召喚師先生。”青鳥迦娜在他的工裝口袋裡動了一動,又悄悄用意念與之交流。
“這是不是你之前說的”她今天學了很多新詞,尋見機會就想實踐理論:“轉移矛盾?”
“嗯。”李維回答。
“看來這孩子恨錯了人。”迦娜悲憫嘆息。
“也不完全是。畢竟矛盾已經客觀存在,不是講理論喊口號,它就不存在了。”
“皮城人已經對祖安人形成了系統性的歧視和群體性的壓迫,而這也是巴庫這樣的祖安勞工,日常中接觸到最多的一種壓迫。”
“而那些真正給他帶來痛苦的大企業主們,反而因為同他的日常離得太遠,讓他想恨都無從恨起了。”
“那我們該怎麼做呢?”迦娜問。
她漸漸意識到,李維正在帶著她做一件可以顛覆世界的大事。這件事哪怕是她這位女神,都會覺得迷茫、無助。
可實操經驗為零的李維,其實也沒比她好到哪去。
面對巴庫那字字帶血的怨恨傾訴,他也不知該如何勸解。
那些苦頭都是他親身經歷的,比李維的大道理更有說服力。
無奈之下,他只能靜靜聽巴庫傾訴,順便勸他不要太過激動:“巴庫,冷靜一點兒讓班長聽到你可就倒黴了。班組長他可也是皮城的。”
“哎”巴庫倒是不繼續罵了。
他被李維拱起來的那團火,像是總算燒完了。
而這時,只聽這傢伙惆悵地嘆道:
“哎,我要是個女的就好了。”
“哈?”
“是女的多好。往那些皮城佬的床上一爬,領張證就成皮城人了。”
“你看看咱們廠裡的那幾個女工,現在都傍上了班組長、技術員過得不比我們輕鬆啊。”
李維:“……”
這踏馬就是你罵了這麼久之後的想法?
yy都不敢yy點大的,能不能有點出息!
“嘿,你這麼看我幹嘛?瞧不起我啊?”
巴庫情緒是穩定了,但笑容卻又賤了:
“李維,你自己想想——”
“要是有個皮城富婆想包養你,你踏馬會拒絕嗎?估計褲子都提不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