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貪婪地眯起眼睛。
“既然你這麼有誠意,那我們就向你保證——等調查結束,我們會讓你女兒活著回來的。”
這下科林徹底絕望了。
他發了瘋地擋在奧莉安娜面前,大吼著:“不!你們不能這麼做!我們是盟友,是自己人”
“去尼瑪的!”老兵不耐煩了:“老子在諾克薩斯本土都是這麼幹的,‘盟友’算個屁啊?”
“沒錯!”克里特也暗暗點頭。
跟他老家的徵糧隊比,他們現在還真算是講文明的了。
他們諾克薩斯人大老遠地跑來替皮城打仗,總不能只讓老家鄉親吃苦,讓你們快活逍遙吧?
科林:“”
這下科林徹底沒辦法了。
他能有什麼辦法?叫執法官?皮城執法官,那能執得了諾克薩斯人的法嗎?
還是去請卡蜜爾議員?他只是小有身家罷了,可還遠遠沒有那個面子。
“奧莉安娜!”科林只能發了瘋似的擋在女兒面前。
這更讓老兵覺得厭煩:“克里特,別浪費時間了。”
“是!”克里特喘著粗氣。
他以前見到地主老爺那舉止粗俗的醜八怪女兒,都要小心翼翼地躲避。
而現在,優雅博學、美貌動人的城裡大小姐,對他來說也只是唾手可得。
他既緊張,又興奮,就好像在完成什麼重要的成人儀式。
或者說,是由狗變成狼的儀式。
於是,克里特一步一步逼近。
他那曾經無數次匍匐在地主鞋底、軍官腳下的身軀,這時挺得高高的、鼓得壯壯的,就像是一座緩緩逼來、令人畏懼的鐵塔。
“別、別靠近我”奧莉安娜嚇得花容失色。
她那湛藍的瞳孔裡泛起了畏懼的淚光。
“”克里特忍不住頓了一下。
奧莉安娜的眼睛很好看。
尤其是這梨花帶雨,眼中閃爍著淚光的可憐模樣,更是別有味道。
周圍的大頭兵們都等不及了。
可不知怎的,克里特又想到了勞軍所裡的那個姑娘。
如果把這女孩帶回去,她恐怕也會變成那種活死人一般的模樣吧?
克里特突然猶豫了。
但是,啪——
奧莉安娜在絕望之中,猛地給了他一巴掌:“滾開!你們這幫強盜!”
“你說什麼?”克里特醒了。
他很生氣。
他現在是什麼身份?你是什麼身份?
你竟然敢打我?
“混蛋!”克里特這時才突然發現,原來他一點兒也不同情這個姑娘。
而他也突然理解了,為什麼在過去,地主老爺偶然也會好心地施捨他幾口吃的。
原來“同情弱者”,本來就是人上人的一種精神享受。
就像在喂一隻流浪狗
人總是會可憐流浪狗的。
但如果被狗咬了一下,人就不會同情狗了。人會很生氣。殺了它也是應該的。
因為狗就是狗,狗不是人,比人低賤。
“臭女人,還敢還手?!”
克里特也高高揚起手臂,無情地向奧莉安娜扇去耳光。
奧莉安娜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她已經對自己的命運不抱希望了。
而這時
“住手!”一聲嬌叱驟然在門外響起:“混賬,你們在幹什麼?”
“誰?!”士兵們不耐煩地回頭。
然後,他們的酒馬上醒了。
這些醉醺醺的老兵油子,全都筆直地挺起了腰:
“馬、馬莉特將軍”
“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