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維會長在教育我們的時候,就跟我們講過:”
“凡事先談出身、講成分,或許是一種不理智的表現。但它恰恰是階層矛盾不可調和的結果。正因為大家過去都受夠了剝削階層的苦,所以大家才會極端地排斥我們的階層敵人。”
“所以他理解你們這麼做的緣由。”
如果是在無魔世界,李維拿這種現象也沒什麼辦法。
但這裡是符文之地:
“我們都是迦娜女神的信徒。”
“我們可以拋開性別、年齡、種族、國籍、階層,等任何外在的表明身份的特徵,為一件共同的寶物,從天南海北匯聚在一處——”
“那就是,我們的信仰!”
說著,拉克絲攤開手掌,凝聚微風。
一條條信仰之線,也從她身上,娑娜身上,塞拉斯身上,在場許多人身上,牽引了出來。
領風者不需要任何外在的身份認同。
只要信仰相同,他們就是可以共赴生死的戰友。
“不”塞拉斯還是無法接受。
因為他駭然發現,他的信仰之線,竟然要比娑娜、比拉克絲,這兩個貴族小姐還要淡薄。
娑娜和拉克絲的信仰之線,明亮得就像是流星劃過天空。
而他的信仰之線卻忽明忽暗、若隱若現,似乎隨時都要消失不見。
“不!這不可能!”
塞拉斯不相信,這兩個嬌生慣養的貴族小姐會比他更像是領風者。
明明他才是苦水裡泡大的受壓迫者,是應該受迦娜女神眷顧的人。
“我說了,領風者不看出身。”拉克絲嘆了口氣:“你信仰淡薄,恐怕是因為你還有私心。”
“私心?”塞拉斯無法接受這樣的指控:“我怎麼可能有私心!我從來沒想過像貴族一樣追求特權,追求個人享受!”
“不是隻有追求享受,才叫有私心。”拉克絲一針見血地問道:
“塞拉斯,你到底是真的發自內心地相信,你的那套理論是絕對正確的。還是被仇恨矇蔽了雙眼,而選擇了這麼相信呢?”
“我”塞拉斯臉色一陣漲紅。
“仇恨,也是私心的一種。”
“塞拉斯先生,當你為了仇恨而放棄思考、放棄理性的時候,你就不算是一個合格的領風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