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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部分

雲錚聽得冷笑不語,不多時楚秦風隨著那百夫長趕來,跪倒在地,口稱死罪。

雲錚叫他抬起頭來,細瞧之下,額上卻紮了一根黑帶。當下道:“你且將額上的布帶去了。”

楚秦風俯首道:“小人偶患頭風,一去此帶,便痛不可忍。”

雲錚笑道:“頭風?本少帥恰有治頭風的靈丹妙藥,你要不要試上一試?”手疾伸如閃電,不待他反應過來,已經一把將那布帶扯了下來。楚秦風連忙去捂額頭,雲錚暴喝一聲,嚇得他怔在那裡動彈不得。雲錚定睛瞧去,見楚秦風額上果有一塊銅錢大的傷痕,猶自涔涔流血不住。

雲錚冷然一笑,道:“好利害的頭風!敢是在本少帥窗下罹患的麼?”眾人聽了大驚,楚秦風抬起了頭,瞑目不語。

雲錚見了,心中一動,語氣轉柔,和顏悅色的道:“你受何人指使,想在本少帥房中偷竊何物,一一供將出來,本少帥可免你一死。”

楚秦風睜開雙目瞧他一眼,搖了搖頭。雲錚森然道:“你既然要替那人去死,那也由得你去。”便喝令軍士押解下去,容明日當著三軍的面,號令斬首。

楚秦風一言不發,似乎在等待甚麼,直到軍士推著他將要離開校場,這才恍然大悟一般喊叫起來:“冤枉,卑職冤枉!”

雲錚一擺手,叫下面兵丁帶他回來,問道:“現在肯說了麼?”

楚秦風吞口口水,不情願地道:“是薛大人。他要卑職將真定衛軍的簿冊偷出來燒掉。”薛謙嚇得渾身癱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雲錚嗤笑道:“這就對了。”忽然話頭一轉,臉色拉了下來,逼問道:“他又憑什麼叫你替他賣命?”

楚秦風面色鐵青,似乎有極大的難言之隱不能道出。雲錚冷冷的道:“若不是他逼迫於你,那麼你便是共犯。來人啊!——”

楚秦風脫口道:“薛將軍要挾卑職!”他說出這一句,已然知道秘密保守不住了,深深喘了口氣,續道:“薛大人說 ,倘若不照他吩咐辦事,便要將卑職早年殺害上官的事情告訴大人。”

他這一句話說出,眾將官似乎都不怎麼驚奇,薊州城守許雲來臉上更是紋風不動。雲錚一一瞧在眼裡,想了一想,笑道:“如此而已?”

楚秦風愕然抬頭。

雲錚正色道:“殺不殺官本少帥此刻懶得過問,只要是赤膽報國,忠心守衛國土之人,我雲承風便引為知己,從前曾經殺官也好,殺旁的甚麼也罷,只要不違忠義仁孝四字,就都不打緊。”

此話一出,許多官兵齊聲叫好,歡呼聲驚天動地。瞧起來這楚秦風的事情似乎人人都已經知道了,只剩下自己新來乍到,給矇在鼓裡。只是這楚某人不過是區區的一個千夫長,人緣竟然如此之好,卻著實叫人十分訝異。

雲錚安撫楚秦風兩句,回過頭來收拾薛謙。薛謙自知難以倖免,哀求道:“卑職是順東侯之後,求大人網開一面!”

雲錚壓根不知還有這麼一位侯爺,疑惑道:“順東侯?”薊州留守許雲來低聲道:“順東侯是太祖龍興之時從龍的一員大將,也是老國公爺的愛將,名叫薛崇義,封侯後賜單字名為薛義,南征的時候歿於長沙,追封順東侯。可是崇義之子早夭,爵亦隨之除。”

雲錚瞧著薛謙笑道:“聽見了麼?薛義侯爺絕了後啦,你是哪門子的順東侯之後?我瞧你這單名恐怕都是來歷不明。”說著叫士兵將他帶下去看押。

薛謙平時的為人似乎十分之壞,真定衛本是他的兵,但這些士兵瞧著他灰溜溜地給押了下去,許多卻笑逐顏開地議論起來。

雲錚大聲道:“噤聲,噤聲!”雲錚中氣極足,一聲吼出,猶如虎嘯,旁邊的樹葉都震落了不少,眾士兵耳朵都震得發麻,立即嚇得平靜下來,雲錚這才斷然道:“薛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