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後,可能滿大街都貼上了通緝令。甚至在出管口,都會有獄警巡視著,來一個甕中捉鱉。”
“所以,選擇吧,是繼續往前,還是走另一條岔道……”
天色拂曉,下了整夜的暴雨轉成了淅瀝的小雨,黃埔江口,一根碩大的管口內,摸出了幾個黑乎乎的東西,“噗通”一聲,砸入江內。
“死老頭,你還要睡到什麼時候,快從胖爺背上爬起來。”
江內鑽出一個圓乎乎的臉,他費力的提起一個人,並往那人臉上扇了兩巴掌。
可憐的老頭,被胖子的嘔吐物直接噁心的暈了過去,沒想到剛醒過來,又猛吞了幾大口從下水道流出來的臭水,好在他此時神志不清,否則又得再暈一次。
他咿咿呀呀的睜開眼,虛弱的道,“老夫我快死了,快去找一家飯館,讓我吃飽後,做一個飽死鬼。”
“要當飽死鬼很簡單,喝也能喝飽,一條江,管夠。”胖子說完,一鬆手,老頭又進了臭水裡。
等老頭靠著雙手雙腳爬上岸後,他氣的渾身直打哆嗦,指著岸上洋洋得意的胖子,聲嘶力竭的道,“小胖子,你給老夫記著一句話!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老頭威脅結束後,再也挪不動一根手指,仰躺在江堤上,呼呼喘氣。
“小兄弟,我們此番越獄,也算同患難一場。不過,我們兄弟三人還有要事,所以不再多言,就此別過。”包萬鬥一抱拳,隨即眼神凌厲的看向李清一,凝聲問道,“敢問小兄弟,獄中所言之事,是否屬實。”
“千真萬確。”李清一鄭重的道。
包萬鬥三人互視一眼,瀟灑離去。
“大哥,那個典獄長說的東西,得手了沒?”三人走遠之後,光頭胡巴急切的問道。
包萬鬥翻開衣襟,取出了一個黑色木盒,道,“那個姓閻的也不是一個簡單人物,他一手策劃放我們出來,又說只要按照指定的線路走,便能得到廣州墓的確切資料,真不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
“這還不簡單。”薛柴嘿嘿笑道,“他空有墓址,卻沒有盜墓的手段,無非是想借我們的手,盜了那墓。這次逃出來,也算承了他的情,到時候給他點出土貨,就算兩清了。”
翻開木盒,裡面是一張乾燥的紙,且並未被下水管道的溼氣弄潮,包萬鬥取出紙張,翻開,上面所畫是一份地形圖。圖上有些位置他已親身去過,所以很清楚——這的確是那份戰國古墓的結構圖。
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真如薛柴所言,想借他們的手嗎?還有那三個關在同一個牢房的人,究竟是何身份,閻石為何盯住要講他們全帶出來?
包萬鬥不再細想,眼下已有地圖,可以先把那座戰國墓的其他區域打探一番,也許青衣鬼要的東西還沒被那個法國人盜出來。就算真盜出來了,他們大可以再回來一趟,找那個叫顏在兮的女人。
包萬鬥做下決定,此去——廣州。
“我們這是要去哪啊?”胖子全身溼漉漉的,但不妨礙他高昂的興致。
“一間房子,先在裡面換件衣服,再打聽打聽城裡的情況。”他們幾個雖然成功越獄,可卻留了一屁股爛賬,李清一十分相信,上海灘此刻正在通緝自己一行人。
雖然他很想找顏在兮算賬,但如果冒冒失失的進城,極有可能又著了那女人的道,接下去的每一步都得精打細算。
這是上海郊外的住宅區,其中有一座普普通通的房子,它屬於品古軒的產業。
今天早上,住在這裡的居民看在兩個形跡可疑的人,他們拿衣服罩住自己的臉,一路摸摸索索走近了一間裡。居民們雖然奇怪,卻並不太在意,他們有更重要的事情,就是趕緊進城做買賣,不然的話,好的攤位就會被其他人給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