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封藏千年的古墓之中!
封不決的語調不知不覺變了,變的異常不安,“快……快把此物收起來!”
包萬鬥嘲諷似的看了他一眼,笑道,“莫非先生也怕了?”
封不決連聲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你不想活了嗎?你這樣做會把我們都害死的!”
包萬鬥目光一紅,咆哮道,“你以為我不知道,把這玩意兒拿出來的後果?我告訴你我全知道,但我依然要這麼做!”
他無比怨毒的望了胖子一眼,又凝視著封不決道,“只要能將他殺了,為我二弟報仇,哪怕天下人死絕又何妨!我全不在乎,全不在乎!”
封不決知道,這人已近乎癲狂了,外人只怕無論說什麼,他也聽不進去。可是若讓他就這麼把兇器拿在手上,讓這無盡的冤氣便會暴露,瀰漫進古墓之中,到時候不管是惹來怎樣的東西,他都不會吃驚。就是不知道,如果真到了那會兒,他能不能應付過來。
他忽然瞥見包萬鬥另一隻手上多了一朵枯萎的小花,他正出神的看著,似乎已忘卻了自己的存在。封不決剛想趁機奪下他手中暗器,卻聽到一聲並不響亮卻無比清脆的機簧彈動聲,他立刻僵在原地,不敢再動。
包萬斗的視線又望了過來,面上的瘋狂漸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淡然的表情,他緩聲說道,“先生,我希望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封不決沉重的嘆了口氣,他似乎已看到了將要臨近的兇險,然而自己卻無可奈何,那個小小銀色匣子已化作了死神鐮刀,封鎖住了自己全身上下的氣機,他已無力再做任何事了。
“如今,也只能聽天由命了。”封不決默然嘆道。
另一邊,看著如鐵塔般的胡巴越走越近,胖子連連退後,直退到背脊貼牆,無路可退,他嚥了口唾沫,澀聲道,“光頭兄……不不不,胡兄,我們可是老交情了呀,你忘了咱倆一起越過獄的曾經了嗎?現在回首,那真是一段令人相當眷戀的往事呢!”
“胡……胡兄,您走慢點,這裡天色比較暗,當心踩到什麼石子,絆了一跤可不好了。若是摔出個骨折來,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也沒個大夫幫忙看看的。”
“大哥!您別過來了行嗎,小弟在這求你了。我發誓,我對天發誓,你二姑家的小姨子絕對不是我拐跑的……你怎麼還過來,別過來啦,我說的是真心話,比赤金還金的真心話!”
那會兒在越獄的時候,胖子可是見過眼前這位壯漢是如何英勇的。幾尺後的花崗岩地基只一拳,就被砸的裂了開來。當時他還想著,這大光頭的胳膊是不是鐵鑄的,要不然怎麼厲害。誰曾想,才過了沒幾天,這鐵一樣的胳膊又要砸下來,而且這回不再是花崗岩了,而是自己的肚子!
胖子勉強的閃了過去,一口氣還沒提上了,胡巴的下一拳已至!
“沒辦法了,如果一味的逃下去遲早得中上一拳,而且是中一拳就基本玩玩兒的那種。”胖子已握緊了劍,目光再度認真起來,“大兄弟你可別怪我,是你鐵了心的要殺我,如果我不還手,那跟鹹魚有什麼區別!”
劍光如電閃,與胡巴擊出的一拳凌空相觸!
“叮!”
那是什麼聲音?!胖子真希望自己聽錯了,若不然,為何利劍與拳頭相碰後的聲音是這樣的。
巨大的壓力從劍身上傳來,整個劍身都被壓成了一條誇張的弧線。這柄劍乃是謝家寶物,可軟可硬,全憑胖子一念之間。然而,他現在所想的是一柄硬到極致的寶劍,得到的結果卻是一柄快被壓斷的鐵弧!
胡巴拳頭上的力道再大,整條劍鋒硬生生的被擠了開去,“嗞”的一聲從旁滑過,而那枚碩大的拳頭不偏不倚的垂在了胖子負傷的左肩上。
“斷了,斷了,這回真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