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重陽拿了一把陳舊的小木梳輕輕地幫她梳頭,將結的疙瘩耐心梳開,都梳順了又繼續,一直梳了很久,讓她舒服地忍不住要打瞌睡才將她頭頂的頭髮紮起來。然後又將下面的暫時用頭繩勒住,明兒早上盤起來。
她頭上的木簪很舊了,不過現在也只能湊活,他嘆了口氣,將落髮一點點撿起來纏了纏放在一隻布袋裡,以後可以賣掉。
喜妹照了照鏡子,他俊秀的臉幾乎是貼在她鬢髮上,他確實比她好
7、指雞罵媳(更完) 。。。
看。想起孟婆子叫他大姑娘男人,不禁笑起來。視線在頭頂的紅頭繩上轉了轉,“這是宋嫂子給的。”
謝重陽摸了摸她柔順的頭髮,“是你幫她幹活賺的,戴著吧。”
作者有話要說:嗷嗷嗷,lisa蹭乃,蹭所有的親,怎麼能不給大桃花撒花呢,看在俺日更的份上。嘿嘿。
主要是剛開坑撒花的人太少了麼,對手指,親們撒花不給力,俺會覺得被拋棄的。小心肝有點玻璃了,嗚嗚嗚~~~~~~~~~~
(俺急著出門,雖然沒罵完但是不能壞了日更的規矩,哈哈。我先去辦事兒,回來偷偷碼字,爭取晚飯前更上。親們,大力蹭,飛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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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力排眾議 。。。
夏忙接近尾聲的時候,正午的日頭像著了火,熱辣辣地炙烤著大地。知了長長短短地嘶叫著,沒有一刻消停。
喜妹趁著家裡允許午休的功夫細細地想自己的賺錢計劃。如果只靠這樣四處給人幫忙賺幾個雞蛋不是長久之計,況且謝重陽需要營養均衡,除了雞蛋最好還得有點骨頭湯之類的吃食,攢點錢是正經。謝家只能秋後糧食全部豐收才會稍微改善一點,卻也不可能由著她那樣給他調理身體。不說別的,就家裡這些人她也不好意思。
再說按謝婆子的意思,急著問怎麼還沒動靜,有個孩子是正經。可他要是都沒了,孩子還有什麼意思,這娘真會算賬,說不定因為孩子再把他累得嚴重了。
她又想起在孟婆子家看到的花式織布機。平日裡去鄰居家她也見過織布的,不過都是平紋布,並不能織出什麼花式來。孟婆子的不一樣,能吊幾根繒,應該是可以提花。她問王嬸子說鎮上韓家布莊有,但是也不多,而且織出來的布也受限制,真正花色好的,就要去大城裡買,多半都是南方松江府和杭州府等地運來的。如果她能說服孟婆子教自己,加上前世自己學的面料花型設計,再整合市場,應該能做出點成績來。
喜妹向來想做就做,一刻也不耽誤,她趁著大家都在午間休憩躡手躡腳地出門。謝重陽坐在門口的槐樹下撿麥草中的小麥穗,風吹動樹枝颯颯作響,有槐花落在他髮間和衣服上,他卻恍若不知。喜妹伸手幫他拂了拂,說了聲就往外走,不管謝重陽的問詢,怕他攔著自己。
她一溜小跑去南村找孟婆子。孟婆子家裡靜悄悄地,喜妹進去喚了兩聲,卻沒人用。
她尋思老婆子在睡覺,放慢了腳步,突然後面傳來孟婆子的尖叫,“小偷,抓到你了。”
喜妹感覺腦後呼得一聲,幸虧她身子靈活,忙躲開,就見孟婆子手裡掄著掏灰扒衝向前。喜妹一把拉住孟婆子,“大娘我喊你半天,你躲著幹嘛呢?”
孟婆子一看是她樂了,“我眼神這幾天不行了,沒認出來,以為是小偷呢。丫頭,屋裡坐。”
孟婆子家三間矮小正屋裡面非常晦暗,那架織布機靜靜地立在角落。孟婆子給喜妹倒了碗水,毫不猶豫地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