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的。”
宋寡婦瞄著她,笑笑不語。
沒一會外面進來一人,涎著臉笑道:“嫂子,這麼香的茶,我們在的說話你從不給喝。怎麼她一來就有?”
宋寡婦哼了一聲,“她是我妹子,你是嗎?”
孟旺兒嘻嘻笑著,拿袖子扇著風,趴在櫃檯上湊過去聞喜妹的茶,看她眼前的紙好奇道:“這是什麼?”見喜妹不理睬便又對宋寡婦笑道:“好嫂子,給我來一杯吧。讓我這俗人也風雅一回。”
宋寡婦白了他一眼,“你不去賭你錢,瞎晃悠什麼,仔細把我的茶弄臭了。”
孟旺兒自討沒趣,卻又不肯走,東看西看,門口人影一閃,見孟永良手裡拎著兩條鯽魚過來,立刻笑道:“永良哥,哪裡買的魚呀。”
孟永良蹙眉,卻還是應了,“我昨兒去東家幫零工給的。”
孟旺兒見他來越發不肯走,溜著牆角往裡瞅。
宋寡婦給孟永良斟了杯茶,笑著親自端過去,“喲,怎麼把魚拎這裡來,是送給我的?”
孟永良一愣,似是有點為難,宋寡婦立刻道:“看把你嚇的,我沒那麼財迷。”
孟永良笑道:“不是,我也沒那麼膽小。這魚是我娘給重陽媳婦的。我娘崴了腳,多虧她照顧。”
宋寡婦笑得頭上金釵顫巍巍的,“這麼說妹子跟大娘是不打不相識了。”說著把雞蛋的事情學了學,問孟永良,“你不知道呢吧。”
孟永良自然知道,他看了喜妹一眼,見她笑嘻嘻的也沒什麼尷尬,便道:“我知道的。我娘說錯怪重陽媳婦了。”
喜妹喝了兩杯茶,嘟囔道:“這孫秀財,磨磨蹭蹭真是個大姑娘,得拿鞭子趕著。”
孟永良把魚遞給她,“我娘給你的。”
喜妹尋思自己有錢了,應該花錢買才對,但是在外面也不好推推搡搡的,便道了謝,又對宋寡婦道:“嫂子,大娘不知道我在你這裡,肯定也想送你的。這兩條我們一人一條。”說著挑了條大點的遞過去。
宋寡婦有心接又怕孟永良笑話自己,“算了,我也懶得弄。魚吃著香,就是得拾掇。我還看這店,老王他們老兩口不在跟前兒。”
喜妹笑道:“不怕,我幫你收拾一下。”說著她把紙筆放在櫃檯上,然後讓孟永良坐坐喝杯茶,她則拎著魚進了院子,把自己的那條暫時養在盆裡,又管宋寡婦要了刀和一盆水,麻利地幫她拾掇乾淨,又端去廚房撒上鹽醃著。
等孫秀財推著車子累的氣喘如牛吭哧吭哧過來,一壺茶已經喝光。
喜妹便做主送了孟永良和宋寡婦一人一斤豆腐,讓他們拿回家做鯽魚豆腐湯喝,然後告辭和孫秀財繼續去賣豆腐。
喜妹一走,孟永良便告辭。宋寡婦端著茶壺正要去添水,便靠在櫃檯上斜眼睨著他,“怎麼,大兄弟,怕我這狐狸精吃了你呀。”
孟永良有些尷尬,抬手撓了撓頭,“嫂子說啥呢,俺可沒這麼想。老孃在家呢,夏忙的時候累著,原來崴的腳沒好利索,現在有點厲害,我得回去看看。”
宋寡婦見他解釋得這麼認真,撲哧笑起來,“算了,你回去吧。”這時候有人過來打醬油,孟永良便捧著豆腐告辭了。
因為喜妹勤快又講究策略,沒等天黑老孫頭做的豆腐便不夠賣,喜妹也不回家,分了錢便在孫家跟老孫頭商量。她建議老孫頭試試,明天早上能不能多揭點油皮,再壓點薄薄的豆腐皮,然後少做點豆腐花和豆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