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也洗不掉的腥紅。
母親料中了一切,獨獨沒有想到她會被訓練成一個冷血無情的殺手。
“迦夜。”少年托起她的臉,審視著怯弱混亂的黑眸。“不能再這樣,否則很難活著回去,至少還有三拔追兵,憑我一個人是不行的。”
“我知道……”她恨極了自己,連聲音都在發抖。
淮衣的眼睛疑惑而憂慮,她不敢對視,逃一般盯著地面。
半晌,聽得少年嘆了一聲。
沒有再說什麼,牽著她到水邊洗淨了雙手,翻出乾糧遞給她。
“先吃點,你一天都沒吃過東西了。”
她哽了一下,食不知味的啃了幾口,明明薄薄的胃壁在抽痛,卻硬是吃不下,肉乾的味道變得異常噁心,她拼命想嚥下去,終忍不住吐了出來。實在沒吃什麼,難受得要命也只嘔出幾口清水,淮衣又一次僵住了。
她木然的跟著前面的人行走,知道自己成了一個累贅。
幾次圍殺盡是淮衣護著她,無法使劍,無法進葷食,甚至怕血,這樣子居然還是七殺,她自己都覺得糟糕至極。
淮衣問過無數次,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一點也不想回天山,她想遠遠的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