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就安了心,招呼著凌秦氏、凌錢氏,邊走邊竊竊私語著出去。
凌雅崢坐在被翻找了一遍的床上,覷見鄔簫語戰戰兢兢地站在門邊,就冷聲問:“你做了什麼好事?”
鄔簫語縮著頭,強撐著說道:“少夫人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凌雅崢冷笑一聲,瞥了一眼在髮髻裡不住翻動的爭芳,待爭芳將一柄翠玉釵擦拭後放在她手上,就逼視著鄔簫語。
鄔簫語嚇得縮了腦袋。
“有膽量撿,就該有膽量藏在自己個身上!沒事往我房裡藏什麼?”凌雅崢冷笑一聲,將翠玉釵丟在鄔簫語懷中,“明兒個,姑夫人少不得拐彎抹角地向你討要,是丟河裡毀屍滅跡,還是夜半無人給老夫人送去,就全由著你自己拿主意。”
鄔簫語捧著金釵,哆哆嗦嗦地請教道:“少夫人說怎麼辦,簫語就怎麼辦。”
“既然如此,你等兩位姑夫人從房裡出來,就親自給老夫人送去。”
鄔簫語一怔,疑心這麼著,定會捱了莫老夫人訓斥,猶豫著,唯恐明兒個大莫氏、小莫氏當真來向她討要,就盤算著夜半給莫老夫人送去。
“出去吧。”凌雅崢嘆了一聲,也不去瞧鄔簫語、爭芳,躺在床上重新拍了拍枕頭。
莫三大搖大擺地走進來,站在床邊笑道:“我可是錯過了什麼好戲?”
“沒呢,正經的好戲,明兒個才開始。”
“今兒個這又是怎麼了?”莫三坐在床邊。凌雅崢坐起身來,低聲笑道:“今兒個大姑姑、二姑姑妄想誣賴我一個教唆婢女偷祖母翠玉釵的罪名。”
“結果呢?”
“結果,”凌雅崢咬唇一笑,“自然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她想壞了我名聲,叫我進了京城,成了萬人嫌的。我先叫她們在咱們這艘船上,成個無人肯親近的。”湊在莫三耳邊,就細細地將如何把大莫氏給的藥撒出一粒,叫凌錢氏的婢女遇見說了。
莫三笑道:“這算是什麼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略頓了頓,才醍醐灌頂道:“那種藥,兩位老夫人是用不上了;你們家兩位夫人、我母親是帶頭要去搜的,她們自然沒有嫌疑,這般說,嫌疑就落到了沒叫人搜的兩位姑姑頭上?”
“左右沒去搜的就那麼幾個人,明眼人,還猜不出嗎?”凌雅崢咬唇一笑,趴在莫三肩頭問:“今兒個去拜會了誰?怎麼說?”
莫三道:“一個本地的書生罷了,略說了幾句沒要緊的話。”忽地聽見樓下砰地一聲,不知是摔了茶碗還是什麼,就摟著凌雅崢笑了起來。
次日,莫三有心來看凌雅崢抹骨牌,就並未去做旁的事,隨著凌雅崢進了莫老夫人房裡請安,待莫寧氏、大莫氏、小莫氏、莫紫馨過來了,就笑嘻嘻地說:“今兒個,我替祖母看牌。”
“你不正經地讀書去?”莫老夫人嗔了一句,儼然還在為昨兒個的事生氣。
大莫氏擠眼睛說:“母親,三兒是怕咱們欺負了他媳婦,所以才……”
“怎麼不打發人去請凌家老夫人、少夫人來湊趣?今兒個,我坐在凌家那一桌。”莫老夫人沒好氣地打斷大莫氏。
大莫氏眼皮子亂跳,覷見小莫氏拿著手指去指莫老夫人腦後,探著頭瞧了一眼,見那翠玉釵回來了,訕訕地就張羅著叫人去請凌家人來。
誰知打發去的芳枝回來道:“凌老夫人說,不叨擾咱們了,他們家在自己房裡擺下兩桌。”
“昨兒個還一起玩得熱鬧呢。”莫老夫人不肯看兩個女兒的臉,當即冷下臉來,只叫莫寧氏、權姨娘陪著唸經,就將其他人打發出去。
莫三隨著凌雅崢出來,見她不住地揉著手腕,就笑道:“你手癢了?這麼著,就去尋你嫂子們玩幾圈?”
大莫氏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