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宮的。”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糟糕了。
唐寅好歹也是解元、會元、狀元三合一的大三元,雖然中間隔了十幾年不是連中的,但那也是實打實的成績,是抹殺不掉的。
皇帝陛下難道不應該記住他這個形象嗎?
唐寅幽怨的看著朱厚照,發出無聲的抗議。
這把朱厚照看的有些毛了,他心道唐狀元不會想為他畫春宮吧?這種事情朱厚照可從沒有經歷過,想想還有些刺激,不過一想到群臣慷慨激昂的反對,朱厚照還是嚥了一口吐沫,唉算了吧。
當然,朱厚照不會放棄管唐寅索要春宮的,雖然做不了主角但欣賞一番總歸是無傷大雅吧?
唐寅不會知道天子的“險惡用心”,只覺得天子一直衝他笑,很和善近人啊。
天子接見了唐寅後覺得這個人很有趣,便把他留下在宮中用午膳。
這可是天大的恩賞。
要知道能和天子一同用膳的只有內閣三位大學士。唐寅這次算是感受到皇恩浩蕩了。
因為皇帝是在文華殿接見的唐寅,故而午膳也便設在偏殿。
一同用膳的還有李東陽和謝慎。
謝遷老爺子身體不好告了病假,皇帝陛下總不能為了一碗水端平再把謝遷從病榻上揪起來不是。
謝慎是由衷的為唐寅感到高興。唐大才子確實有才,不然也不會一復出便碾壓天下學士,獨佔會元、狀元。
人的命運有時候真的是變幻莫測,假如他沒有遇到唐寅,也許唐寅就會這麼蹉跎下去,整日縱情聲色麻痺自己。
而現在,唐寅卻開啟了一段新的人生。
雖然四十歲入仕有些晚了,但晚有晚的好處。官場考驗的是處理人情世故的能力,在這一點上唐寅肯定比那些涉世未深的毛頭小子要強。
經歷過人生的大起大落,在處理事情時也會更為冷靜。在官場靠的可不僅僅是吟幾句詩,寫幾篇道德文章。
唐寅這樣的僚機正是謝慎需要的。
顧鼎臣固然也很不錯,可顧鼎臣畢竟有些腐儒的傾向,只可用重不能重用,真正能明白謝慎心中所想的恐怕也只有曾離經叛道的唐寅了。
天子的午膳很繁複,各式珍饈輪番擺盤。
謝慎和唐寅卻沒有什麼胃口,在領導面前大快朵頤那也太不注意形象了,心得有多大?
正德皇帝卻不擔心這些,這裡是他的主場,他想怎麼來就可以怎麼來,連吃相都不必顧忌。
今天朱厚照的心情很不錯,每樣菜式都夾了一筷子,一旁侍候的御用監太監張永直是喜笑顏開。
陛下好些時日沒有這麼好的胃口了,吃的多些他們做奴婢的也可以安心啊。
吃完午膳君臣四人便開始閒聊。
聊著聊著朱厚照便興奮的衝謝慎道:“先生,上次那個佛郎機人又來京師了,還帶來了先生口中的玉米、番薯。”
謝慎聞言大喜,心道左等右等終於把他等來了。
“這是好事情啊,陛下。看來大明再也不會鬧糧荒了。”
朱厚照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謝慎的話。
上次佛郎機人帶來的土豆已經讓朱厚照嚐到了甜頭。這土豆不但高產對土地質量也沒有太高要求,即便是貧瘠的薄田沙地一樣可以種出來。
而且土豆的飽腹感很強,吃過幾個後就會覺得飽了,很適合高強度工作的販夫走卒,莊戶人,賣力氣的雜役。
“嗯,朕其實很喜歡土豆,這道醋溜土豆絲朕每天都會吃上一小盤。”
謝慎心道還不是我獻出的方子,不然你能吃的到如此美味?
人有時就是這樣,吃慣了山珍海味再吃家常菜便會覺得十分特別。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