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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部分

屠勳清了清嗓子道:“焦芳,本官且先來問你,那縱火文淵閣一事可是你做的?”

焦芳立刻回道:“汙衊,這都是汙衊。老夫絕沒有做過這等事。”

作為官場老油條,焦芳自然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雖然此刻他已對江彬恨之入骨,但二人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絕不能承認有關文淵閣縱火的任何事情。

屠勳早知道焦芳會這麼說,便拿出一疊文書道:“這是目擊你進入文淵閣的書吏寫下的供詞,你出入文淵閣前後的時間與文淵閣失火的時間完全吻合,你怎麼解釋?”

焦芳心中暗暗叫苦,卻不得不強自辯解道:“屠部堂也是刑部的老人了,斷案怎麼這般莽然。老夫前往文淵閣是查閱典籍,和這文淵閣失火有何關係?難道老夫作為閣臣連文淵閣都不能踏足嗎?”

“你!”

屠勳被焦芳噎的說不出話來,悶哼了一聲,甩下文書道:“不止一人看見你行色匆匆從文淵閣走出,你還想抵賴?”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

焦芳一臉悲憤,感慨道:“既然屠部堂想要定老夫的罪,那就定好了,何必在此惺惺作態呢。老夫為大明朝鞠躬盡瘁,想不到卻是落得這麼個下場,真是可悲矣。”

屠勳心裡一陣噁心,這焦老頭苦肉計演的真是不錯啊。明明是個不要臉皮的無恥惡棍,非要裝出一副股肱忠臣的樣子,真是叫人厭惡。

“哼,這句話不要記!”

屠勳瞪了一眼奮筆疾書的書吏官,呵斥道。

“焦芳,西廠的番子已經將你和江彬在府宅私會密謀的事情記錄下來了,你還想抵賴!”

這下江彬看不下去了,他冷笑一聲道:“屠老頭,你這是什麼屁話。我和焦大人都是大明官員,大明律的哪一條規定同僚之間私下不能小聚的?我和焦大人不過是品茗對詩,難道這也不行?”

“你,你。。。。。。”

屠勳氣的鬍鬚亂顫,胸脯急劇的起伏。

這個江彬也太無恥了,竟然敢咆哮公堂。

“來人啊,人犯江彬咆哮公堂,與本官先打二十大板!”

江彬這下有些慌了,他沒想到屠勳真的敢動他,一時急聲道:“我說錯什麼了,你敢動刑!”

“這是刑部大堂,由不得你放肆!”

屠勳再也忍將不了,丟下籤子呵斥道:“還不動手!”

部堂大人已經發話,左右衙役不敢怠慢,立刻把江彬拖翻在地。自有人上前踩住江彬的手腳,將他呈大字形拉開。

刑部所用訊杖雖然不比廷杖的木杖厚實,但也絕不是地方縣衙所用毛竹大板所能比的。

左右衙役使出了渾身氣力將訊杖朝江彬臀腿砸去,痛的他連聲高唿。

“屠老頭,你真敢打我,你信不信我殺了你!”

屠勳此刻才稍稍解氣,一邊捋著鬍鬚一邊道:“江彬,你犯下重罪還敢咆哮公堂,本官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這二十板子便算是給你一個教訓,要是再不認罪,更有大刑伺候!”

雖然天子不希望江彬獲得重罪,但若是判罰無罪,內閣和百官都不會答應。故而最好的結果是江彬自己認罪,最後屠勳擬寫一份處理結果上呈天子,由天子法外開恩予以減刑。

但這江彬明顯很不識趣,非但沒有認罪的意思,還負隅頑抗,咆哮公堂。屠勳若是不給他點顏色瞧瞧,刑部尚書的官威何在?

坐在下首的大理寺少卿和都察院左副都御使卻像兩尊蠟人似的,不發一言,冷冷注視著刑部衙役痛責江彬。

來刑部之前,他們就已經得到明確告知,不要強出頭,這件事情全權丟給刑部去辦。

這種棘手的案子,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