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出了聲。
西廠大牢戒備森嚴,有無數獄卒看守,故而即便有內鬼也不大可能避開所有人的耳目。
除非他找到一個機會,支開所有的人。
如果他在酒菜之中下了瀉藥,讓所有獄卒吃過酒菜後跑肚拉稀瀉個不停,他不就有足夠的時間往飯菜裡下毒藥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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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這個內鬼極為善於隨機應變。既然不能直接給苗太監下藥,那就退而求其次先把獄卒藥倒,這樣一來便沒人能阻止他毒殺苗太監了。
如果是外人,往西廠大牢獄卒的酒菜中下瀉藥自然難如登天,不過這內鬼就是西廠的人,做起來自然神不知鬼不覺。
雖然還不能確定此人的身份,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此人一定不是獄卒。
因為所有獄卒吃了下有瀉藥的酒菜全部上吐下洩,如果有人安然無恙那一定是內鬼。
這人不會蠢到這種地步,故而此內鬼的明面身份絕不可能是獄卒。
那會是誰呢?
谷大用的面色不由得凝重了起來,良久他長吐出一口氣來,在十幾個名字上勾了一勾。
這些人是最有可能毒殺苗隸的,不僅僅有時間動手,還可以隨意出入大牢而不受懷疑。
“來人吶。”
“屬下在,廠公有何吩咐?”
“備轎,去小謝閣老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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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大用頻繁的往來謝慎府上證明他真的怕了。
這也難怪,皇帝陛下下了嚴命,令他五日之內抓到毒殺苗隸的兇手。假使他不能如期破案,那麼天子盛怒之下他真有可能滾到鳳陽守陵。
人活一世,誰不想權柄在手呢?
嚐到權力的滋味,谷大用再也不願意主動讓出西廠提督的位置。
眼下他只有緊緊抱著謝慎的粗腿來破案。在他看來小閣老就是文曲星下凡,睿智無雙。破獲這樣一樁案子對小閣老來說易如反掌。
到了謝府,谷大用被門官直接請到了偏廳。
“谷公公,我家老爺此刻還未回府,您請稍候。”
“嗯。”
谷大用輕應了一聲,心不在焉的端起茶盞呷了一口。
過了約摸一炷香的工夫,謝慎乘轎回府,徑直來到偏廳。
“谷公公久等了。”
謝慎略帶歉意的拱了拱手,算是賠禮。
谷大用哪裡敢受,連忙起身湊了過來:“瞧您說的,咱家現在可就指望著小閣老救命呢。”
謝慎苦笑道:“能救谷公公的只有谷公公自己,謝某又沒有神通如何能做此事?對了,谷公公可按照謝某說的做了?”
二人分主客落座,謝慎率先問道。
按照他的計劃谷大用此刻應該正在西廠製造風聲,怎麼會有空跑來自己家中。
“小閣老有所不知啊,咱家有了一個重大發現。”
“哦?”謝慎饒有興致的問道:“是什麼?”
“這個內鬼很可能就在這些人中。只有他們有時間有能力進入大牢且不被懷疑。內鬼藥倒了獄卒進而將毒藥下到苗隸的飯菜中再從容抽身,這一套下來至少要半個時辰。有這個時間作案的人屈指可數。”
谷大用將一份名冊交給了謝慎,面上露出喜色。
他已經將懷疑的人名勾畫了出來,謝慎看了看發現不是掌班就是領班,都屬於西廠高層。
他搖了搖頭道:“依謝某看恐怕未必。”
谷大用正在興頭上,謝慎的這句話卻給他澆了一盆涼水。
“為何?”
“谷公公難道以為只有西廠高層可以做到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