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軍心,使得偵查的機器重又恢復了運轉。
市區那邊,僅僅是重新整頓了軍心。寧南這邊不同,倒是真的出現了重大的突破。
龍若海在團北偵查案件的同時,一直就沒有放棄顧月香被害一案的偵查。只不過是在偵查方式上,由明轉暗罷了。他知道要讓仇玉昆的老婆說真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畢竟是大義滅親的事,說來容易做時難。真要讓郭桂蘭將自己的丈夫送上斷頭臺,這道坎是跨不過去的。特別是聽說她已經病倒在床,龍若海更不願意去逼迫這個可憐的女人,這個在心靈上遭受煎熬的無辜女人。即使逼迫,估計也不會有什麼太好的效果。
事實也如同他猜想的一樣。天已經黑了,此時的郭桂蘭還沒有去做飯。十五歲的兒子鬧著要吃飯,急著要到學校去讀晚自修,也被她甩了一個耳光。
自從弟媳婦惡死的訊息傳來以後,她的精神就一直是處於恍惚之中。自己的男人揀在這個時候,突然離鄉背井的到南昌去打工,還有什麼會不明白的事情。
事前沒有商量,事後也只是人到了南昌以後,才託人給家裡面帶了一個口信。而且這個時間就揀在弟媳婦死的節骨眼兒上。這中間的奧妙,已經是清清楚楚的嘍。
自己這個男人,平時就好沾花惹草,對弟媳婦動手動腳也不是一回兩回。還好顧月香做人把持得住,自己也就沒有放在心上。總以為,他會知難而退的。
沒有想得到,這個殺千刀的傢伙,竟然會害了人家性命。一邊是丈夫,一邊是弟弟,兩邊都是自己的親人。這讓自己如何是好哩。繼續做偽證,對不起弟弟。說出實話來,這個家又怎麼辦?
郭桂蘭不知應當如何是好。聽到兒子的哭聲,她還是強打起精神,做飯讓孩子吃了去讀晚自修課。做飯的過程中,她也堅定了信念。不能讓孩子沒有爹,不能讓這個家庭破碎。
負責秘密調查的警察,在走訪和仇玉昆一起打工的工人時,得知了一條訊息。五號下午放工的時候,他只是說第二天家中有事,不能上工。根本沒有提到外出打工的事。
如果是事前有準備外出打工的話,就不會只說第二天不能上工。這就說明,他的去南昌打工,是突然決定。是什麼原因促使他在下工之後,突然作出這樣的決定呢?這是一個很大的疑點。
龍若海讓當地的刑警和派出所的戶籍警一道,秘密走訪調查仇玉昆的交往關係。這麼一查,還就真的有了發現。發現他有一個處得不算差的酒肉朋友王二小。
平時有了機會,兩個人就會碰到一起喝點酒,吹吹牛,倒也是自得其樂。這天下午,,王二小躺在自己的小竹床上,口中哼著‘黃梅戲’,悠然自得地搖著芭蕉扇子。
聽到門響,他也沒有在意。看到是兩個警察登門,他就慌了神。內心一直是忐忑不安,不知道自己有什麼事情讓警方給盯上了。自己最近安穩得很,想不通警察找自己能有什麼事。當他得知是為了仇玉昆而來的時候,方才放鬆了崩得緊緊的神經系統。
寧可死道友,不可死山人,這是王二小的基本理念。再說,他也不知道仇玉昆犯了什麼事,當然犯不著幫了說假話。
“你們要了解仇玉昆的事?哦,我想想。他是六號要吃飯的時候到我家的。準確時間?應該是不到十二點鐘的光景。在我這兒,吃過中飯以後,他還休息了一會。
他到了傍晚才離開我這兒,說是要到南昌去打工。還拜託我給他老婆帶的信。你們不相信,這是仇玉昆丟在我家的腳踏車。這總可以幫我作證吧。”
原來掌握的情況是,仇玉昆五號晚上離開寧南,到了六號上午才發生殺人案件。這麼一來,他當然是沒有作案時間。現在不同了。仇玉昆是六號晚上才離開寧南。
這麼一天時間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