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標,來進行報復殺人的依據。再退一萬步來說,就作為罪犯是瞄準謝叢海家而來,也不一定就是報復殺人。被害人家中生活條件,遠遠高於正常老百姓家。成為罪犯在財產上的襲擊目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龍若海對案件的性質,談了一大通自己的看法。說到這裡時,他稍許停頓了一下。接過‘小諸葛’遞過來的一支‘中華’香菸,兩個人相對而笑了一下。他美美地抽了一口,也藉機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思路。
“罪犯在現場的表現,應該說是一個暴戾恣睢的傢伙。除了謝叢海是短兵相接的遭遇殺人外,死者的妻子和孩子,都是在睡夢中被殺死。這是把我們引入歧途的重要原因,讓人認為沒有深仇大恨,絕對不會如此殘忍。
讓我們換位想一想,假如這是一個性格乖舛的人,是一個不計後果的人,是一個不把性命當作一回事的人。他對這幾條生命的死活,是否需要太多的理由,是否一定需要深仇大恨?能坐在屍體旁邊抽上幾支香菸的人,殺人絕對不需要太多的理由。
如果和這麼一種人結了仇,我估計他不可能隱忍一時半刻。肯定會是一有仇隙,就當場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再說,如果是報復殺人,那他在死者家裡翻箱倒櫃的搜尋,又說明了什麼?死者的身份,決定了他不可能介入黑社會,也不會牽扯到什麼重大**和秘密。那他在找什麼?
我說他是在找錢財。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他連死者夫婦口袋,都不放過,都要翻檢的原因。不然的話,怎麼會連皮夾子裡的鈔票,都要一分不差的全部被拿走。甚至連孩子的儲蓄罐,也要砸碎,將硬幣取走。我認為,這是一個急需錢用,而且是不擇手段的罪犯。”
龍若海結束了自己的發言。他拿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大口涼茶後,也把身體往沙發上一靠,準備休息一下。
“小龍,再說說看,下步的偵查工作應該如何開展?”顯然,郭飛揚不準備輕鬆放過自己的徒弟。他真的感覺很是驚喜。
這個小傢伙的發言雖然不無挑剔之處,也還有需要提高的地方。卻已經大大地出乎了自己的意料,已經是非同凡響,已經說出了這一案件的關鍵所在。
這個師傅真不象話,一點也不肯放人休息半會。龍若海在內心裡腹謗了一句。埋怨歸埋怨,行動還是不能慢。再說,這種埋怨也是快樂的歌唱。他知道師傅是在考究自己,同時也是在幫自己揚名。
不然的話,什麼時候才會有這種機會。輪到自己這麼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刑警,在這種高手雲集的地方高談闊論。
師傅的出發點好是好,只是這個案件經歷了這麼多人,這麼長的時間,讓龍若海又怎麼來組織偵查呢?這確實是一道很大的難題。
不要說龍若海感覺為難。就連魯光淦和谷中天,設身處地地想一想,也感覺到這個問題有點不好回答。其實,就連郭飛揚本人,此時也沒有明確的答案。
對郭飛揚的要求,龍若海還是很費了一番腦筋。他也知道,這是讓自己揚名的機會。機不可失,時不再來,自己必須很好地把握這次機遇。但是,談看法,說推理是一回事。但要坐在這兒,憑空說出破案的途徑,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特別是已經有了這麼多人的投入,都沒有取得成果。這裡有許多人都是專家,都是高手。他們都沒有成功,自己也不是神仙,同樣也不可能會有僥倖的。
想到這裡,他突然在心中有了一絲明悟。那就是隻有別走蹊徑,出奇制勝。他連續抽了兩根香菸,抽得‘小諸葛’心疼得直翻眼睛。這才用探討式的語氣,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有了這麼多的師傅、前輩在這兒排查,都沒有取得進展。說明什麼?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