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晨閉眼深吸一口說:“真香”他是一個不怎麼愛喝酒的,聞見這味都想流口水了。
凌小小把罈子搬到廚房,混沌的酒水連帶著少許米與高粱一起進了裡鍋,讓安若晨去燒裡鍋,她則把放在角落裡的罩子拿來放在裡鍋上,加上冷水,看到下水管凌小小才想起來,她沒有罈子等酒。忙跑到隔壁,一進院心就聽見凌小雨跟沈梅在家裡吵架,凌小小立馬鑽進了南廂房,老太太叫告訴她,凌小雨不同意這門婚事,天天在家鬧騰。
老太太給凌小小找好了罈子給她,她抱著罈子出來,就聽見沈梅大聲吼道:“我告訴你,你就是死了,也把你葬在萬家的田裡”
之後只聽見凌小雨的嗚咽慟哭,不在吵鬧。到了廚房裡,剛好水開,凌小小把罈子沖洗了下,放在管子下面,下水管開始滴水。
這張鐵匠做的東西就是深入她的心,看看不大不小剛剛好好,下水也快,廚房裡蒸的滿是酒香。酒起碼有大半罈子,凌小小讓安若晨別在燒火了,她則拿著瓢舀了水,澆在灶膛裡。這邊的酒罈子熱氣騰騰,凌小小怕酒走了味,讓安若晨拿只碗出來,到了碗酒,就立刻用壇蓋子把蓋起來。
安若晨見凌小小倒了碗就以為是給他喝的,端起碗就要喝,凌小小搶下碗說:“你不要命了,這最起碼有七八十度”職業的弄出來的頭鍋,最起碼九十多度。看看多清澈的乙醇啊,沒想到她也能做出乙醇來,她真是太偉大了,凌小小忍不住先自我表揚下。
凌小小又拿出碗,倒了小半碗,從水缸裡舀點水,按1:1勾兌,給安若晨試試,安若晨喝了口,對凌小小豎起大拇指。勁足的很。比米酒喝在嘴裡過癮,口感也很好,醇的很。得到安若晨的表揚,凌小小放把米與高粱的罈子再加水,用泥封住,讓他們繼續發酵,真正的酒在這裡,北京的二鍋頭啊杏花村啊等等,都是高粱二次發酵的。
還有一個罈子就沒蒸餾,沒有罈子裝了,還是要等趕集,看樣子逢集還真是不少東西要買。安若晨指著地上的酒罈問凌小小:“這要賣不少錢吧!”
“賣?為什麼要賣?”
“不賣你釀出來給我喝麼?”安若晨開始冒甜水,臉上也帶著笑了。
“想得美,我這是救人懂不懂”凌小小到了大概一斤重這樣的酒,讓後又拿泥給酒罈封起來,讓安若晨放進地窖裡。“小小,小小!”老太太驚慌失措的喊著凌小小。
凌小小從沒聽過老太太這樣慌張過,忙出來看看怎麼回事。老太太老淚縱橫的跑到她面前說:“你快去看看,小雨···”
剛才不是還好好的跟沈梅吵架的麼,凌小小跑去隔壁,凌小雨睡在牆上不醒人事,一想剛才沈梅的話,凌小小立刻拉開新娘子與沈梅,一隻手把脈,另一手放在脖頸處,探凌小雨還有沒有脈搏。脖頸處隱約有兩條紫色的勒痕,還有脈搏,凌小小眉頭深皺,凌小雨好像跟她同年的吧。
沈梅偷偷抹淚道:“我也是那麼一說,哪裡知道她就這樣了”
“娘,小雨還不懂事,小小小雨不要緊吧,人到現在還沒有醒來”新娘子現在懷孕一大家子把她含在嘴裡怕化了,老太太就供菩薩似的,就差早晚三炷香了,不過這裡還沒有寺廟。
沈梅被自己兒媳婦說的更是哭的厲害,一聲令下讓他們統統走人,別呆在這裡。她還有話跟凌小雨說。
老太太、老爺子、沈梅、新娘子都出去了,凌小小坐在凌小雨的床上說:“行了,人都走了醒來吧”
凌小雨幽幽的睜開眼,半坐在床上,眼睛直直的看著房門,什麼話都不說。
“你不會是真想死吧”凌小小瞧她的樣子就是一副活不下去了。
聽說大嫂懷孕了也是她瞧出來的,她也給她把過脈,她難道會不知道?
凌小雨還是不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