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殤人古城,民居區。
我們三人站在半圓形的民居頂上,盯著遠處坑洞旁邊的兩頭不停地繞著圈子,走來走 去的沙狼。兩頭沙狼似乎完全沒有發現我們的存在,又或者是對我們故意視而不見,等待著 最好的時機對我們三人一擊必殺。
“他們只是斥候,狼群還在後面。”貪狼此時低聲說道,語氣之中聽不到那種面對這種 情況時應有的慌張,似乎已經預設了這種厄運。
尤幽情盯著那兩頭沙狼,問:“你似乎對這些沙狼很瞭解。”
“別忘了,我是在這個地方長大的,在大漠之中如果不熟知這些怪物的習性,恐怕已 經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對,風滿樓也是狼群,所以總是和沙狼採取這種相同的方式。”尤幽情諷刺道,完全 不掩飾語氣之中帶有的那種諷刺。
貪狼聽完只是笑笑,過了許久後才說:“你們倆或許還能活下去,但我不能,因為我沒 有那種裝有狗馬尿腺粉末的荷包。”
“這東西真的管用?”尤幽情冷冷道。
貪狼竟回到:“如果是真的,當然管用。”
“是嗎?”尤幽情說罷竟將要間的荷包解下來扔向一旁的巨大的石柱,荷包在石柱上反 彈一下,準確地落到一頭沙狼的跟前。那頭沙狼在聽到荷包碰撞石柱發出聲響時,便已經警 惕起來,在荷包落地之後,迅速彈跳到一邊,隨後又一個猛撲,撲向了落地的荷包,用自己 的爪子死死地按住,伸頭便一口咬了下去,將荷包撕得粉碎,喉嚨裡那種“咕嚕”聲愈來愈 大。
那是種貪婪的聲音,從它的胃部到喉嚨所發出來的呼喊,似乎它撕碎的並不是一個荷包 ,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我倒吸一口冷氣,如果那荷包是一個人,就算能在落地之時出手,沙狼都已經避過了他 的攻擊,並且同時發動了反擊,那種躲避加攻擊的速度幾乎沒有人可以避開。就連尤幽情也 不行,我看向在一側的尤幽情,尤幽情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她扔出這個荷包去,作用有兩個 ,第一便是試探沙狼的反應,第二便是看看那個荷包是不是真的管用。
事實證明,荷包毫無用處,也就是說綠薨在說謊
尤幽情見我沒說話,以為我依然不相信,便伸手道:“不如把你腰間的那個也給我,再 試試看。”
我搖頭道:“不用,留著這玩意兒,也許是個證據,你要知道要說服卦衣是很不容易的 ,沒有證據,他是永遠不會相信我們所說的話,不過反之也能說明你們的統領是一個正直之 人。”
我說完後,心頭突然覺得一緊,手也微微發抖,尤幽情握住我的那隻手也用了用力,雖 然她是在告誡我,以卦衣的身手應該沒有任何問題,但我依然感覺擔心,擔心這件事只是個 開始,綠薨這樣做到底有何意?她是什麼人?又準備做什麼?
“不用留證據了,只有活著的人才需要有證據,而死人通常都會將證據留在身上,我們 是留證據還是需要證據?”聽得出來,尤幽情語氣之中依然存在對卦衣的不滿,輕信了一個 來路不明的女子。
我蹲下來,仔細觀察著那兩頭沙狼,發現一個問題,兩頭沙狼之間永遠都保持著相同的 距離,繞著那個坑洞,一個順行,一個逆行,總是會在一個相同的點交匯,然後又各自 調轉方向,向剛才的反方向走去,並不會交匯之後行走到對方的那個區域去。而且最重要 的一點是,現在天已經微微亮起,雖然古城內的視線並不好,但以狼的眼睛來說,應該很容 易就發現在半圓形房頂上的我們三人,可為何它們只是圍著那個坑洞走,並不撲向這邊? 還有,聽說狼的聽覺,嗅覺,視覺都超出人類的數倍以上,那頭沙狼只是在聽到荷包碰撞到 石柱之後,才有了反應,先前荷包從尤幽情手中離手,從空中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