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撤了,撤了,”鈕鈷祿氏臉色灰敗,揮手讓嬤嬤們把那屏風撤了,都這個時候了還計較什麼。還好,她不是最慘的那個,臉色比她更灰敗的人是令貴人。令貴人來的時候特意打扮了一番,她是來等好訊息的,她早打聽了慈寧宮的動向,知道老太太趕著往這邊來了,以為事情必然是成了的。若是成功除了十二這個嫡子,算上基本廢了的五阿哥,其他的皇子都是不中用的,只要自己肚子裡懷的是小阿哥,那就是板上釘釘的繼承人啊!她算計的步步精巧,從妃位降到貴人,她心中有的只不過是不甘,她當初能從個包衣混到妃位,她現在也可以,況且她的目標可不是那短淺的妃位。她沒有想到的是知畫還留了後手,更沒有想到的是五阿哥居然在這個關頭把她給供了出來。
屏風撤了,裡面的人也不好不出聲,其他人都紛紛給太后老佛爺行禮,令貴人蒼白著小臉,狠狠的瞪了眼地上的五阿哥,臉上的淚珠嘩啦啦的落,“皇上,臣妾冤枉,臣妾一個宮妃,怎麼會輕易去見已經成年的阿哥,什麼摺子臣妾不知道,後宮不幹政,臣妾哪敢去管外朝的事情,您要給臣妾做主啊。”
她說的動情,趴在地上哭的肝腸寸斷,不說有沒有打動乾隆,反正是打動了身邊的永琪。他覺得自己真的是太過分了,自己怎麼能如此自私的把娘娘說出來了,娘娘那般善良,肯定也和自己一樣是被壞人矇騙了。他拱手,“皇阿瑪,兒臣看娘娘素來溫良,怕也是不知情,和兒臣一樣,被那奸詐小人一時矇蔽了,以為那摺子是知畫的家書,皇阿瑪明察。”
叭,令妃腦子裡那根名為理智的絃斷了一半,自己當初是有病還是有病還是有病才找了五阿哥這麼個腦抽的。她絞著手中多功能的帕子,只想一腳踹上去了事。她腦子裡想的是,得先把兩人之間的那曖昧的關係撇清,好歹讓自己避過那封摺子的事情再做打算。只可惜她計劃出左勾拳,打個太極,可是她豬般的隊友出的直拳啊,還一拳打在她身上,她想吐血都沒處吐去,就算是皇上不追究摺子的事情,單單是兩人這關係也夠讓兩人從此毀了前程。
事到如今,令貴人悔之晚矣,她咬咬牙,撲到御案前,“五阿哥說的對,皇上,臣妾以為那是家書。臣妾的舅舅錢大人在內務府做事,偶然間得了訊息說是浙江有摺子遞上來,恐怕是五福晉家裡人遞上來的信件。臣妾憐惜知畫孤身一人在宮中,才自作主張讓五阿哥拿了信回來給五福晉解悶,也好全了五福晉思念家人的心。臣妾這麼做都是一片好心,半點沒有別的意思,求皇上開恩吧,看在臣妾用心良苦也看在臣妾肚子裡的小阿哥份上,求求您饒了臣妾這次。”
她是準備拿舅舅先頂著,再順便提醒句,我的肚子有龍種啊龍種。
從剛才就板著臉,沉默的看著小妾和兒兩個人精彩表演的乾隆帝聽完令貴人的這番話後忽然笑了起來,嘴角勾成了好看的幅度,眼中卻是一片冷然,“令貴人,朕告訴過你,朕的十二阿哥是你不能動的,看來你很快就忘記了。”
“皇上……?”令妃被乾隆毫無溫度的眼神嚇住,忘記了言語,愣愣的不敢說話。乾隆不耐煩隨手敲敲桌子,聲音不大,“帶上來吧。”
乾清宮的宮門口不知何時已經出現了個黑衣的中年侍衛,他身後跟著兩個小太監,小太監一左一右的壓著個紅衣的宮女。那宮女滿身紅衣,分外的惹眼,只是雙目無神,腳步虛浮,雙手被綁著,踉踉蹌蹌的往前走,令貴人死死的掐住自己的胳膊才讓自己沒驚撥出來,那紅衣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