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了高昂的曲調。
野狼張牙舞爪,森森白牙滴著垂涎的口涎,狼眸綠得更濃了,像是綠葉一般濃翠,帶著無比的可吞噬人的貪婪和兇狠暴戾,成群結隊橫掃風雨中飄搖的茅草,踏得地上錯落有聲,橫掃而至時,身形矯健,但凡躲避不及計程車兵立刻便被數狼分屍,腸子血漿破肚而出,立刻便有幾個老臣嚇得翻白了眼,昏暈在溼地上。
“保護皇上!保護皇上啊!”一些老臣縱然心驚膽真,可是首先叫出來的還是先保護雍正。
倘若皇上龍體有甚出錯,他們可都是十個腦袋都不夠補的,誅滅九族可想而知。
“救命啊!救命啊!”一些膽怯的小太監小宮女更是嚇得魂飛魄散,溼透的衣衫和頭髮,緊緊貼在身上。
整個深林外面的空地上,原是留給文臣和不去打獵之人休息之所,如今卻是極雜亂極慌忙,亂成了一團,極多的哭聲交織在一起,高呼保駕的,尖叫救命的,嚇得昏倒在地的,在豆大的雨簾中竟是讓人目不暇接。
火堆早已熄滅,只剩下黑黑的炭灰被雨水沖洗而去,而狼群卻又往中間漸漸逼近了些許。
雍正卻好像沒有察覺道危險似的,冷冷的道:“倒是沒想到,朕今日不過狩獵,卻偏生遇到如此的事情,誰給朕一個說法?”冰冰冷冷的話語,像冰珠一般跳躍在雨聲中,一點慌亂都沒有,與那些應是臨危不亂的老臣相比,他確實這般的冷靜自持,沉著又英偉,似乎萬事胸中有成竹。
笛聲更加尖銳了,像是撕扯著天空一般,刺得耳鼓生疼,狼群的眼幽幽放著光,瘋狂地撲向了守護著君臣計程車兵。
弘曆有些可惜地撫了撫衣衫,這是敦兒的心意,倒是沒想到,竟是被雨水糟蹋了,好生心疼。
回頭看著雍正的時候,弘曆眼裡盡是讚歎和敬佩之意,當年一戰,他畢竟只是聽說,如今,他卻不得不敬佩皇阿瑪。
這樣的危機,若是有一絲兒的偏差,絕對沒有一個人能生還。
雍正眼中利光閃爍,冷笑一聲,長聲道:“林子中統馭狼群的朋友,事到如今,還不出來麼?”
他本就是中氣十足,聲音清亮悠長,竟是一字一句,在風雨狼嚎之中依然乾脆,讓人聽得清清楚楚。
而此時,士兵與狼群大戰,只聞得慘叫加劇,狼嚎淒厲,血水湧出,立即便被雨水沖刷得乾淨。
弘皙弘暉與弘曆三人仗劍立在雍正三方,另一方則是允祥護著張廷玉,雨水也衝不去他們臉上的剛毅。
這時候,弘皙似乎也有些明白了,倘若他沒跟著雍正來的話,是不是,這次的刺殺,後面的人會推到自己頭上去?
畢竟唯獨自己對雍正不服啊!
狼攻越發凌厲起來,隨處可見殘肢斷臂,血色凝碧!
林中人竟是不敢出頭似的,自然不答話不露面,雍正冷笑了一聲,豎起玉簫,一聲清越之音從蕭尾吐出。
笛聲簫聲交織一篇,像是鋒銳之極刀劍縱橫交錯,簫聲正氣凜然,竟是肉了笛聲的刺耳,讓狼攻為之一緩。
雍正喉間低低一笑,像是破天的驚雷,手指一按,簫聲之中的攻勢也凌厲起來,似是因他功力深厚,竟將笛聲壓得幾不可聞,狼群在雨幕中搖頭晃腦,眼中的綠葉消淡了些戾氣,狼爪似有收回的跡象。
允祥趁勢忽而口內一聲長嘯,一片金光閃爍,叢林之外,千百聲響化作整齊一聲,竟是刀槍不入的金甲衛士。
見到金甲衛士竟是隨後跟來,領頭又是多日不見的陰面親王鬼影,那些文弱老臣都情不自禁地吁了一口氣。
金甲衛士如虎入深山,攻勢凌厲,趁此笛聲簫聲相鬥的機會,片刻間便將狼群屠殺殆盡。
方才士兵保護得那般辛苦,可是在金甲衛士眼裡,卻像是鋒利的刀切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