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薛寶釵可就是不顯山不露水了。”
劉嬤嬤含笑道:“這也難怪了,年家不過包衣身份,且又都是行軍打仗的武夫,哪裡能好生養了姑娘的?”
給年玉慧這麼一鬧,雖未曾見著,黛玉卻已沒了興頭,道:“咱們回去,鬧得我倒是沒興趣了!”
南宮霆立即站起,道:“我送你回去,如今世道不穩,你也是在風頭浪尖的。”
黛玉悄然一笑,嬌聲道:“罷了,你還是料理你的生意去罷,影子哥哥是暗處盯著的,還怕什麼?”
說著蒙上面紗,披上披風,方緩步下樓,轎子已經廳中停著了。
扶著黛玉上了轎,劉嬤嬤和宜人可人等人打了雨傘,方圍隨著轎子啟程。
幸而城中皆是官道,青石平整,倒也沒什麼泥濘,只是雨水多些,各人的鞋子和裙襬都溼了一些。
才回到家中,黛玉吩咐她們都去重新梳洗換衣,自己卻拿著書卷看了起來。
不過才頓飯工夫,就聽外頭有人通報道:“格格,外面有年玉慧登門求見。”
黛玉眉頭微微一蹙,冷笑道:“既雲求見,便請求之意,見不見,皆在我意中,不見!”
真不知道這年家是如何教養的,如此不懂規矩不說,大姑娘家的登門到四貝勒府來,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想必是非要弄得滿城皆知才罷休似的,她才沒那麼笨,對來搶四哥這個禍水還和顏悅色。
見黛玉心中生惱,眾人自是明瞭,都掩口而笑,更因不喜那年玉慧如此厚顏,便推掉了。
雖說年家和那拉氏家族兵權在握,但是大權卻在康熙手中,康熙對其垂青,未必就是忌憚,故而黛玉才如此隨性。
也因外面下雨,胤禛在宮中處理完政務,便早些回來了,才進府中便察覺氣氛不同,不覺暗自訝異。
往黛玉房中去的時候,可巧遇見路過的金佳士倫,便問道:“怎麼?清早玉兒出去好生歡快,現下怎麼了?”
金佳士倫忙站定了身子,眼睛打量著胤禛俊美如美玉雕刻的臉龐,心中暗笑,果然是傾世禍水。
低著頭,恭敬地道:“回爺的話,格格正因禍水亂了不少女兒心的事情,心裡生惱。”
聽了這話,胤禛訝異地挑了挑眉梢,道:“禍水?”
怎麼好似聽過玉兒常說自己是禍水?今兒此禍水亦是彼禍水麼?
“回爺的話,是禍水。”金佳士倫臉上肅然,心中可是笑不可抑,這個小主子,真是可愛!
胤禛瞪了金佳士倫一眼,知道這個老傢伙說話從來不提點著自己,皺著頭,便揮頭讓他去了。
想了一會,才往黛玉房中去。
才進了房門,便見黛玉坐在外間長榻上看書,眉頭依然糾結著一點情愁,面上更籠罩著一層淡淡的煩惱。
胤禛心中已經有所明白了,方坐在榻上看著她嬌容生燦,道:“可是正在生四哥的氣了?”
黛玉懶洋洋地瞥了他一眼,才咕噥道:“生你的氣幹嘛?你可是禍水倘若讓別的女人知道了,指不定吃了我呢!”
聽到她嬌俏玲瓏的語音,胤禛便放下心來,手指纏繞著她的青絲,說道:“傻丫頭,四哥是你一個人禍水,理那些外面的人做什麼?要是你再生氣,四哥這就吩咐人去料理了她們!”
說著,眸子中泛著一絲嗜血的殺氣,有一種視人命如草芥的霸氣。
逗得黛玉嬌笑了起來,嗔道:“我才不要因為我生氣,讓你去揹負壞人的名頭呢!”
看著胤禛朝服尚未換下,便道:“瞧你,怎麼連衣裳都沒換?回來的時候必定是淋雨了,快些去梳洗!”
說著便喚了常隨著胤禛的小太監豆子,服侍胤禛去更衣梳洗。
雖然廖廖幾句家常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