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將身子靠在胤禛身邊,蹙眉道:“玉兒好生疑惑,未曾的見,送禮做什麼?”
南宮霆看著黛玉不解的小臉,笑道:“也難為他們了,巴巴兒地就送禮來。”
只因瞅見了胤禛烏沉沉地臉色,不由得長嘯一聲,震得四面雪花簌簌而落,露出青翠的松枝來,也嚇得黛玉懷裡的松鼠“哧溜”一聲,跳下黛玉的懷裡,竄進了林子中,惹得黛玉嬌嗔不已,頓頓雙足嚷道:“霆,你壞死了!”
南宮霆笑得有些詭譎,道:“小玉妹妹,再叫這松鼠在你懷裡黏著,只怕一忽兒就有別人宰了這隻松鼠了!”
說著賊溜溜的目光只管瞅著胤禛,狡黠一笑。
黛玉腮上登時現出一絲紅暈來,宛如明珠熒光,美玉生暈,更如梅花初綻,端的是清妍絕倫。
黛玉的美麗,不是那種迷人的豔媚,是清清淡淡的,有著如畫的靈氣,有著越看越美的細緻容顏。
胤禛瞪了南宮霆一眼,道:“很該讓你去管著大西北的一些事務去,瞧你還在這裡多嘴!”
“可別,大西北那天乾物燥的地方,皆是風沙大漠,我一個山溫水暖江南出身的貴氣公子,哪裡能受得了那種苦頭?”
南宮霆吞了吞口水,假裝縮著雙肩害怕地說著,倒讓黛玉在一旁笑不可抑。
見到黛玉的笑容燦爛如花,南宮霆眼前一亮,也笑了起來,博卿一笑,散盡千金亦願意,更何況只是嘴上說幾句話?
不過雖然南宮霆岔開了話去,黛玉卻依然問道:“方才說那薛家姑娘,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南宮霆看著胤禛,知道胤禛並不想黛玉知道外面的風雨險惡,故不敢多言。
胤禛將黛玉散落的髮絲綰在她耳後,淡淡地道:“不過就是王家的一門親戚,和賈王氏是姐妹,掄起親戚情分來,和林家是不曾有半分瓜葛的,你很不用在意這些人,若日後登門來打攪,徑自吩咐金佳推掉。”
黛玉嘴裡的氣吹鼓了雙頰,不滿地道:“姨姨說,玉兒也要學著做四哥的妻子,什麼事情也都要知道的。”
她只有知道得多,才會看得愈加透徹,日後才好讓四哥沒有後顧之憂啊!
雖然四哥不說,可是她心中亦有些眉目的,賈史王薛四大家族,一舉一動,早已捲入了當朝皇子們之間的爭鬥中。
薛家進京,只怕也不僅僅是因為什麼鳳女金身的事情吧?
胤禛神色一怔,隨即淡淡一笑,愈加感到一陣窩心,淡然道:“並沒有什麼正經大事,不過就是那薛寶釵進京待選罷了。”
南宮霆也一旁點頭,道:“正是,宮中年年都是要選才人女史等,皆從滿漢八旗的包衣中挑選,那賈家原本就是如此選進了宮中,分到了毓慶宮中為太子庶妃的,那薛寶釵想必也是存在如此心意方才進京待選的。”
頓了頓,手指輕輕的在桌子上敲打著,諷刺的一笑,道:“鳳女金身的說法,這麼些年雖然淡下來了,到底還是人人都知道的,當年江南無數幼女失蹤,皆因此故。那薛寶釵一把金鎖人盡皆知,有玉方能正配,也不知道這塊玉,到底是賈家的通靈寶玉,還是當朝天子的傳國玉璽。”
黛玉心中察覺了些許,小手指戳著臉頰,凝思了半日,才道:“方才霆哥哥說八貝勒等人皆不願意要薛寶釵,想必也是顧忌著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意思,畢竟不管真假,這鳳女金身的事兒還是很讓皇上伯伯和太子殿下忌諱的。不過這薛家,如此昭告世人,卻是得不償失。”
胤禛和南宮霆讚許地看著反應敏捷的黛玉,胤禛亦道:“正是如此。”
南宮霆卻笑道:“小玉妹妹說得是,如今那薛家,在金陵自然也算得是鄉紳大戶,可是在天子腳下,可什麼都算不上了,如今當務之急,倒是薛家得替那薛寶釵在京城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