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像小狗一樣聽話。
胤禛寵溺地看著總跟胤祥抬槓的黛玉一眼,才輕道:“玉兒,聽十三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交代明白。”
黛玉甜甜地應了一聲,忙坐在胤禛旁邊的太師椅上,拉尖了耳朵聽胤祥說。
瞧見黛玉堆滿俏皮靈慧的小臉,胤祥卻先撐不住笑了起來,道:“娃娃也只聽四哥一個人的話罷了。”
說著神色肅穆地道:“那些女人間的事情,我也並不在意什麼,只明兒個回去,讓我那福晉留意一些就是了,四哥也不用操心什麼。今兒來,只有一件事情,得跟四哥說得清楚了,我方才一路行來的時候,似是見到不少生面孔在四哥府邸周圍。”
四哥如此淡泊名利,還是讓那些人惦記在心頭了啊!
難道,他們非得為了一個皇位,竟連手足之情都滿不在乎麼?
若是果然他們欺人太甚,他願意鼎力相助四哥登上那九五至尊的位子,君臨天下!
胤禛只看著金佳士倫,並不言語。
金佳士倫立即明白地躬身道:“請爺和十三爺放心,奴才自會吩咐人好生照應著外頭冒著風雪的叫花子。”
見金佳士倫反應敏捷,胤禛滿意地點點頭,神色依然是淡淡的,仰頭看著古樸的屋樑,淡淡地道:“雪城風大,雲也層層,不出三日,太子殿下必定會登門,咱們就呆在家裡,候著太子殿下大駕光臨罷!”
對太子殿下,他倒也並沒有什麼忌諱,畢竟兄弟情分也的確比老八他們幾個分外濃厚些。
當年那一劍,如今還是讓太子殿下感恩至深,若無人調唆,必定手足情分一如既往。
只是,很難沒有別人調唆。
胤祥回完了正經大事,便笑吟吟地從身後取出一個碧玉棋盤來,並著兩盒棋子。
他俊朗的容顏上當著柔和如陽光一般的笑容,烏眸卻如墨玉一般:“娃娃,十三哥哥最近可是苦練了棋藝,咱們下兩盤。”
棋藝精深者,心中有丘壑,今兒見小娃娃如此冰雪玲瓏,他倒是要瞧瞧她棋藝到底如何好。
朝野風雲,兵家戰略,皆在棋中能瞧出一二。
黛玉得意地坐下來,拈起一枚白玉棋子,很是驕傲地道:“玉兒可是有跟四哥學,還是天下第一國手南宮爺爺啟蒙的,又有霆哥哥也常常和玉兒對弈,十三哥哥,玉兒要你輸得心服口服!”
說得胤祥爽朗大笑,眼中也有著幾許好笑,這個小娃兒,可真是不客氣啊!
你來我往,兩人下了起來,渾然忘我。
胤禛只是瞧著,一個是他最心愛的娃娃,一個是他最親密的手足,真是好啊!
曾經何時,淡漠寂寞如他,也曾羨慕過別人手足情深,一家和睦。
此時,他亦有幸福繚繞在身畔。
吩咐著金佳士倫一些大小瑣事,又命其減免些佃戶的租子,囑咐道:“這些減免的,皆要親自打發人去,不然那莊頭哪一個不是剝三層皮的主兒?若是滿口答應了爺的命令,卻陽奉陰違,並沒有告知佃戶,倒是肥了他們的口袋。”
人心難測,可是佃戶的心,百姓的心,卻是容易得,他們不管誰當政,只要過上衣食飽足的日子。
雖然自己對皇位並沒有什麼不軌這心,可是他依然要得民心,不管將來誰登基,他好有防範。
明太祖誅殺開國功勳,那也是從親如手足一般過來的,如今,他得明白,在皇位跟前,手足也不算什麼,他要防備。
不管是黛玉的事情,還是自己的事情,都要先有防備之心,以備不測,不能到有危險的時候,才來後悔為什麼不防備。
金佳士倫心中微微一暖,躬身答應道:“爺放心,奴才曉得了,必定親自各處走一遭。”
胤禛點點頭,遂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