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
黛玉不依地拽著雍正的衣袖,嚷道:“四哥,弘曆走了,你可不要走啊!”
雍正摸著她秀美的額,還好沒有發燒,眼睛像是月夜下的秋波:“傻丫頭,喝酒都醉糊塗了,孩子總有一天要離開父母的,我與你,這麼多年了,怎麼會離開你呢?越發小心眼兒,連孩子大婚心裡都不痛快。”
黛玉的頭有些沉,可還是咕噥道:“四哥,你是壞人,怎麼能說我的不是呢?趕明兒,我要告訴孩子,說你欺負我!我是個好額娘,所以我和敦兒沒有婆媳的針鋒相對啊,我也不是惡婆婆。”
自己三十來歲的年紀,正值人生中最有風華的年歲,不但做了娘,還是婆婆,假以時日,她還能抱上白白胖胖的孫子呢!
一想到含飴弄孫之樂,黛玉便傻傻地笑了起來,唇邊的笑紋很甜很甜,讓雍正不管酒氣,偷了一個吻。
“小東西真是喝醉了!”雍正一面脫下了染上穢物的龍袍,只穿著明黃的中衣,忍不住搖了搖頭,不過也愛極了她醉態可掬的模樣,酒後吐真言,她也一樣啊,將壓在心裡的話都說出來,對她好得多。
小梅子扯著星兒,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眨巴著大眼四處張望著:“皇額娘呢?皇額娘病病,姐姐看看!”
雍正有些訝然地看著滿臉風塵的星兒:“星兒,你不是吵嚷著要闖江湖,什麼時候回來的?”
似乎聽到了女兒的腳步聲,才閤眼的黛玉又張開了大眼,迷濛著搖晃著頭就要坐起來:“星兒來了?快讓額娘看看!”
星兒撲到了軟榻邊,拉著黛玉的手臂撒嬌道:“額娘,星兒在這裡呢,你往哪裡看的?你都看到窗外去了。”
真是的,才多長時候沒見額娘啊,瞧她,醉得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黛玉的小粉拳揉了揉額頭,看得還是不是很清楚,笑眯眯地道:“原來星兒在這裡啊,額孃的眼睛不好使了,怎麼看到了好幾個星兒?咦,小梅子,你怎麼也變成了三四個了?哪一個才是額孃的小梅子啊?”
父女三人都一起嘆氣,原來額娘喝醉的時候,是這般迷糊啊!
星兒偷偷扯著雍正的手笑:“皇阿瑪與皇額娘大婚的時候,洞房花燭夜,是不是看到了額娘這麼醉態可愛?”
彎起手指輕敲了星兒的額頭一下,雍正臉上有些笑,也有兩個極淺的笑渦,像是承載了半池的春色:“小丫頭懂什麼?滿嘴裡胡說八道,仔細你額娘清醒了,真的是要打你屁股了!快瞧瞧你額娘是怎麼了,方才吐了阿瑪一身。”
星兒扮了個鬼臉,忙趴在軟榻上,拉過黛玉的手腕,輕輕地按上。黛玉搖頭晃腦地道:“星兒,你幹嘛啊?你皇阿瑪身子不好,你要給你皇阿瑪診脈,額娘身子好得很,不用浪費你的扁鵲之枝,去給你皇阿瑪診脈去!”
星兒搖搖頭,臉色有些沉,雍正心裡驀地裡一涼,道:“你額孃的身子到底怎麼樣了?”
星兒又搖了搖頭,一副十分沉著冷靜的模樣,眼裡閃著一絲擔憂之色,讓雍正更驚慌了起來,扶著還動個不停的黛玉,將她緊緊攬在懷裡,方才那淺淺的笑渦春色也隨之消逝,眉尖染了些烏黑陰沉。
星兒卻驀地裡哈哈大笑,小手拍打著父親的膝蓋,拱手彎腰笑道:“恭喜皇阿瑪和皇額娘了,老天瞧著哥哥寂寞,要送個弟弟陪著哥哥啊!不對!皇阿瑪和額孃的身子骨這樣好,有生之年,還會給我們添一堆的弟弟妹妹才是!”
黛玉本就不是很清醒,聽了這話,越發有些傻傻的,小口微張:“有孩兒了?”
好神奇啊,她這麼大的年紀了,竟然還會有孩子跟過來,老天是聽到了她的祈望了麼?給弘曆添個兄弟?
雍正烏亮的眸子中也閃著波光粼粼,似是兩塊墨玉,笑渦淺淺,可是春色越發濃重,抱著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