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步了。
似乎想到了什麼,黛玉低頭看著弘晝胖胖的臉,道:“好生捨不得離開。”
往日總是想離開,可是此時心裡有底的時候,卻又是捨不得離開了,她是做額孃的,額娘怎麼能捨得離開孩子們?越發地讓人覺得母親也自私了。
雍正微微一笑,摸著她的頭道:“傻丫頭,我又何嘗說這時候走了?”
黛玉聽了,眼裡有些驚喜,呆呆地看著雍正,道:“不是現在走?”
“當然不是!”雍正低頭偷了一個薄吻,才笑道:“我打算好了,或者再等幾年,也或者等孩子大些了,找個離開的契機,一去就再也不回宮了。”
黛玉紅著臉道:“四哥,我們都多大的人了,你還是這般。”霸道!
雍正手上一緊,含笑道:“我可不覺得自己老,我啊,是老當益壯!”
曖昧地在黛玉耳邊輕吹了一口氣,吻著她的耳根,黛玉的臉登時紅透,似桃花緋紅,嬌嗔道:“越說你兩句,你越是厚臉皮了。”
說著擰了一把他的厚臉皮,嗔道:“快些過去,別壓著弘晝。”
才一低頭,卻看到弘晝睜著大眼睛正望著她,小手握拳去錘雍正。
雍正和兒子一塊瞪眼,道:“玉兒,怎麼不將小胖娃丟在十三家裡?”
眼睛望著兒子,手上抱著黛玉,心裡很不樂意兒子來打攪自己夫妻兩個。
想了想,也不等黛玉說話,雍正便將弘晝拎了起來,丟在車外駕車的鬥影懷裡,道:“鬥影,你也不用跟著朕了,去將弘晝送到怡親王府去。”
鬥影答應了一聲,深深地就著簾子望了黛玉一眼,抱著弘晝飄然離開,灑落一陣哇哇的大哭大叫之聲,響雷一樣,震得街道上極多的人捂耳朵。
黛玉嘟嘴道:“四哥啊,你真是壞!”
有些嘆氣,看來這些日子只顧著孩子,的確是太疏忽他了,所以他怒了。
雍正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衣裳,卻是素淡,不見華麗,又見黛玉裝飾也是極淡雅的,若是出去,旁人只當是尋常人家的太太,便跟另一位駕車的影子道:“就在這裡停車,朕與娘娘下車去走走,不用人跟著。”
“是!”馬車停下,簾子一掀,雍正先跳了下去。
黛玉忙道:“四哥,你這是做什麼,跳得老高,仔細摔著一把骨頭!”
雍正似笑非笑地道:“傻丫頭,你什麼時候見到我是一把老骨頭了?在你這般妙齡人兒跟前,我可是不服老的!”說著便扶著黛玉下車。
黛玉已經非年輕的小女孩兒了,自也不想著蒙上面紗什麼的,因此與雍正走在街道上,便先重重地吸了一口,讓雍正十分詫異:“怎麼了?”
黛玉笑道:“宮外的空氣好生清新,宮中卻是四季如春,雖也有些四季花卉,可是多是供奉上來的,唯獨風吹過的時候才知道秋天冷了起來。可是你瞧,路旁的枝葉葉都黃落了,這才是感受到秋天到了。”
雍正聽了這話,便知道他心裡想的,點點頭道:“有理。”
黛玉抱怨道:“什麼是有理啊?這是事實!”
有些街頭巷尾有些小河,正在輕輕地流淌著,發出清脆的聲音,河邊也有些婦人正在敲打著衣裳,那一下又一下,好像是勞累,可是臉上卻是幸福的笑容,爽朗的嗓音都在講著家長裡短,不時地發出高揚的笑聲。
黛玉臉上也有些甜甜的笑,道:“四哥,這才是人生啊!”
沒有權勢富貴,沒有勾心鬥角,只是一個女人快樂的過日子。
雍正看著黛玉清亮亮的眼,“玉兒,有時候我常在想,雖然我把你扯進了滾滾紅塵,可是你依然像是天上的仙子一般,讓我偶爾也有心驚膽戰,”
黛玉心裡驚嚇了一些,“你怎麼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