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蝌深深地看著迎春,才笑道:“福晉放心罷,這一生一世,薛蝌都是不負迎兒半分。”
迎春臉上一紅,輕聲呢喃道:“我也有家了,不再是一無所有。”
這個家啊,是上天的恩賜,還是自己的福氣?總之,她有丈夫了,也有家了,這就夠了。
“聽說福晉有喜了,這些日子很該謹慎些。”迎春忽而想起,忙囑咐黛玉道。
黛玉低頭看著小饅頭與自己大眼瞪小眼,才笑道:“這是自然的。”
再回頭看著胤禛,臉上盡是柔情蜜意,柔聲道:“有四哥在,我哪裡會出什麼事兒呢?”
小饅頭使勁擠在兩人中間,嚷道:“還有小饅頭呢!也要保護額娘和包子妹妹!”
“好,還有家裡的小饅頭!”黛玉雙臂一緊,抱著小饅頭踩在胤禛的膝上,一家人的和樂,好不溫馨。
寶琴笑吟吟地過來對迎春舉杯,道:“嫂子,這一杯,是妹妹敬你們的,記得要如福晉這般白頭偕老不分離。”
迎春忙站起來,推了薛蝌一把,含羞道:“我們與琴妹妹共飲一杯罷!”
薛蝌執著兩隻紅瑪瑙的酒杯,一個遞給迎春,一個自己一口飲盡,對寶琴笑道:“你可別欺負你嫂子!”
還沒有發嫁妹子,自己倒是先娶親了。
“瞧,嫂子才進門,哥哥就護起嫂子來了!”
寶琴也喝下了杯裡的酒,臉頰紅通通的,似染了胭脂的桃花一般,紅得更深了。
迎春雖不大愛喝酒,可是今兒個是她一生中唯一的一次喜事,也忙一口飲盡,臉紅如天邊彩霞。
正在這時,卻聽得外面有人通報道:“聽說大爺娶親,娶的是賈家的二姑娘,賈家的三姑娘來賀喜來了。”
眾人皆是微微一驚,迎春更是身子一顫,嫣紅的臉頰登時抽去了血色。
指節泛白地抓著薛蝌的手,迎春淡然道:“我丟失的時候,沒有誰去找我,除了哥哥嫂嫂,也沒有親人。”
言下之意,她不認探春這個妹妹了。
“你放心,一切有我在。”薛蝌拍拍迎春的手,清秀的面龐上卻一層凌然的厲色。
寶琴卻對通報的丫頭道:“今兒人是自家人的喜事,外人很不用來賀什麼喜!”
小丫頭躊躇了一會,才道:“方才我也這般說了,原是大爺的吩咐,可是這位三姑娘非得說姐姐出嫁,做妹妹原該來送嫁,才算得是合理,不然大爺和大奶奶成親不吉利。”
寶琴嗤笑了一聲:“什麼吉利不吉利的?和那些人沒瓜葛,便是大吉大利!”
揮手對著小丫頭道:“快去,快去,今兒個有貴客在,外人別驚著了,她的心意咱們領了,只是賀喜卻不必了!”
見到小妹如此行事,薛蝌不禁點頭,面上有些讚許。
“他們家已經那樣兒了,怎麼還有人過來的?又怎麼知道二姐姐今兒個出門子?”黛玉有些詫異。
迎春唏噓不已:“哥哥和嫂子原先有鋪子的。那些時候我給大哥救了,就是送到了哥哥的鋪子那裡,哥哥讓我替他暫時料理著生意,後來賈府連連遭事兒,我接了巧姐兒和平兒也一同過來,生意都是平兒料理的,她殺伐決斷可比我強得多。如今,老太太他們住的是大嫂子給購置的一所小房舍,哥哥和嫂子自是不願意與那些人住在一起,所以就回鋪子裡了。誰承想,三丫頭心思機敏,靈慧過人,竟是知道了,自是又有些事兒。”
眼裡也有些嘆息:“老太太他們幾個,哪裡是省油的燈呢?怎能捨哥哥和嫂子的一點生意?一個勁地攛掇著大太太要與哥哥嫂子住在一處,不然就是痛罵哥哥嫂子不忠不孝,斷子絕孫!氣得哥哥嫂子帶著平兒巧姐兒徑自遠離京城去了,那鋪子,便落入老太太的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