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夜天的刀柄心內安然,帶著身後的一大隊高手起落縱躍上山,復興振遠,就在今日,或許還能得到不少用來嘗試創功的高手。
松柏臺,坐在四周觀戰臺的武林人三三兩兩的討論,東方看臺薛文與厲化兩人端坐大椅上,不鹹不淡的聊著,直到項昭帶著一大票高手來到松柏臺上。
“嘖嘖,果然是大鏢局,這高手,真比拼中堅戰力,神鋒盟只怕還不是振遠鏢局的對手,項威虎死威猶在啊。”
“咦,不對,那不是金刀王開達嗎?當初項威過世,他早已經向項家請辭,怎麼如今又成了項家的鏢頭?”
“不錯,那個是柳城朝陽武館的館主,曾經也是項家的鏢頭,怎麼他也在其中,嘶,難道是項昭將他收服?項隆當初都做不到啊。”
“哼,一定是顧念舊情,特意來給項昭撐場子的,武功不高,勢力再強今天也要敗在厲海手上,老子的五百兩銀子可不容有失。”
得,這位仁兄也是下注厲海的人,看到這陣勢害怕了,五百兩銀子也不是一個小數目了,買個像樣的宅子綽綽有餘。
厲化見到項央身後的陣勢也是心內一突,風良弼張世昭的存在已經夠他喝一壺的,項央身後又重聚了過往項家的高手,這,單憑神鋒盟恐怕啃不下這塊硬骨頭。
想到這裡,厲化眼神隱晦的瞥向飛燕,天風,三元三派的掌門,暗暗下了一個決定,條件雖然過分,但比起收益,還是能夠承擔的。
薛文也是見到了風格大變的項昭,如過往一樣的清俊無雙,然而此刻黑衣錦服,雲紋靴踏地,背脊挺直如長槍,氣質與過往天差地別,恍若天上皎月,寒中帶著神秘。
腰間彎刀不夜天平添三分凌厲銳氣,原本不錯的厲海和現在的項昭一比,立馬成了不堪入目的破磚爛瓦。
“英雄過人,猶勝乃父,項賢侄,不管今日之戰勝負如何,咱們的婚約不會變,至於小女,今後總歸會想明白的。”
將振遠鏢局的一行人安頓好,項昭一人走上正東看臺,見到了此身的便宜岳父和神鋒盟的厲化,聽見薛文如此說道。
厲化說是以武力爭美人,實則項昭和薛茯苓早有婚約,這個說辭根本不成立。
打個比方,你和你老婆婚宴都辦了,就差領證,這時過來跑出一個傻叉說比比財力,好贏得美人芳心,你能答應?
江湖人都知道,這一戰和薛茯苓關係不大,而是新勢力神鋒盟向老牌豪門項家發起衝擊,如果不應戰,就是縮頭烏龜,振遠再無復興之望。
所以,此戰關係的是兩家的興衰,而不是薛茯苓,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明白這個道理,必須要有一定的智慧才能看透,下九流江湖人就當看個熱鬧。
“此事之後再說,厲前輩,時間有限,天不等人,咱們現在就開始吧。”
項央面不改色,沒什麼喜悅,薛茯苓要嫁,那至少也得三年後,他可容不得一個枕邊人來窺伺自己的秘密。
轉而看了眼陰沉的天空,因為山高,雲層幾乎彷彿觸之可及,對著厲化說道。
“好,少鏢頭豪氣沖天,厲某人敬佩,阿海,你就上場與少鏢頭較量幾招,萬不可大意。”
厲化細細打量項昭,越看越心驚,只覺此人渾身上下無缺無漏,真氣一片混溶,氣機毫無破綻,這等實力與過往認知中的項昭大為不同。
“難道這就是葵花神功的威力?好,好,這樣一個不學無術的臭小子都能仰仗神功練出此等武功,若是被我得到,超越項威也不是不可能。”
厲化只覺心內的火焰蹭的一下就燒起來了,當然,他仍不認為項昭能勝過厲海,有了力量,還要會使才行,項昭可曾和人交過手?
厲化身後的厲海終於找到存在感,低聲應了一下便踏步出列,故作大度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