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恨得心頭滴血也只能咬牙切齒哭著原諒「女朋友」和她的煤氣管道工人姦夫,承認自己是個弟弟。
「叩叩叩!」
「叩叩叩!」
急促的敲門聲驟然驚醒睏倦的祈秋,她一個激靈抬起頭,額頭撞到許淵的下頜,痛得兩個人同時倒吸一口涼氣。
許淵:「啾啾,謀殺,狠心人。」
祈秋:痛到失語。
她嘶嘶抽氣,邊暈乎乎揉額頭邊想從許淵腿上跳下來。
「想去幹嘛?」許淵箍在祈秋腰上的手紋絲不動,把她按在懷裡,「你已經睡著了,什麼敲門聲,你聽不到敲門聲。」
外頭拍門的動靜驚天動地,祈秋是得睡成什麼豬樣才聽不見?
「嗯嗯,你就是豬豬。」許淵捂住祈秋的耳朵,「你聽不見。」
「門外是安迪。」他的敲門聲有獨特的節奏,祈秋問:「為什麼不給他開?可能是副本給我們送線索來了。」
副本有沒有那麼好心不重要,既然來了,祈秋敲碎他的骨髓也要榨乾他最後一絲價值。
「女孩子大半夜為什麼要給別人開門?」許淵反問,「記得哦啾啾,除了我,誰在半夜敲門你都不該開。」
祈秋認識的所有人中最變態的恐怖分子堂而皇之把自己劃進安全圈,公然排擠別人,他怎麼有臉說這麼不羞的話?
久久得不到回應,門外的敲門聲竟漸漸停歇,取而代之是安迪溫柔迷人的嗓音:「親愛的,是我,開開門好嗎?」
「瞧。」許淵現場教學,「一聽就是來夜襲的大野狼,快報警。」
祈秋眼睛下瞥,看向許淵擱在她腰上的手:不如讓警察把你一併帶走?
開玩笑,祈秋現實世界的老破小坐落於著名的鬧鬼居民區,祈秋本人正是鬧鬼素材的一手演繹者,貞子從她家電視爬出來都得嚇得屁滾尿流原路爬回去——雖然祈秋家裡並沒有電視,四捨五入也算貞子妹妹撿回一條鬼命。
「知道了。」祈秋妥協道,「我不開門,我什麼也聽不到。」
深更半夜,男朋友在屋外詭異敲門,女朋友和陌生男人在屋內屏氣凝神,如果女主角不是祈秋自己,她一定懷疑這其中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道德問題。
「開門,親愛的,我知道你沒有睡。」安迪嘴角下撇眼神冰冷,語氣卻詭異的溫和,「我只是來問你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為了微不足道的小事吵祈秋睡覺,要不是許淵在這裡她施展不開,你知道要付出什麼代價嗎?男人,你真的在找死。
「他好雙標。」祈秋在許淵耳邊悄悄地說,「他每天打死只陪我兩個小時,時間一到拔腿就走,像個動不動指使秘書以『不好意思小姐你沒有預約我們總裁不見客』的冷酷男。現在輪到他來找我,憑什麼說來就來想見就見?」
「正是這個理。」許淵輕快地說,「不管他,你睡你的。」
祈秋實在是困,她聳拉腦袋點點頭。
許淵鬆開箍住她的手,看著她軟趴趴埋在被窩裡,黑髮如瀑散落在枕頭邊。
房間裡的呼吸聲漸漸低了下去,許淵彎腰拾起一隻新鮮的玫瑰,噙著笑走到房門邊。
他蹲下來,踩在血痕乾涸的地毯上。
許淵手拿玫瑰花枝,悠悠閒閒在門縫邊一晃。
「刷!」兩根又尖又長的手指擠過門縫,猙獰抓向他手裡的玫瑰。
許淵不急不忙向後揚手,花瓣擦著怪手掠過,又在門縫另一頭晃了晃。
另一隻手擠過門縫,再次抓向玫瑰。
「果然是發現花被摘了,來找嫌疑人的。」許淵饒有興致地用玫瑰戲耍怪手的主人,「好過分,明明是自己的女朋友,也是自己親自為她做的不在場證明,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