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是打算管一管,我麒麟族的內務?」風玄殷對上他的目光,似笑非笑道。
這一次,他對沉淵的稱呼已經變為天帝。
沉淵沒有退讓:「麒麟一族與玉朝宮交好,你若是要對麒麟族長動手,總該有個理由。」
「理由?」風玄殷笑了一聲,「天帝不如親自去問問我父親和弟妹。」
沉淵眼神一凝,誰都知道,風玄殷的父親弟妹,都死在了上一次神魔大戰中。
「先麒麟族長與子女浴血鏖戰魔族,不幸隕落,我等同袍都深感遺憾。」沉淵開口道,「師兄,我知你心中悲痛,但無憑無據,你不應該將怒氣發洩在自己叔父身上。」
「做了天帝,架子的確是不一樣了。」風玄殷戲謔道。
沉淵冷下臉:「師兄,我不知道你如何會出現在這裡,但你別忘了,關於你的處置,師尊還不曾下令撤除。」
風玄殷輕嘖一聲:「那也要等到師尊出關之日再論其他。師弟,一千多年不見,你我師兄弟也是很久不曾切磋過一番,今日卻是個好機會。」
他說著,手中握住一把長刀。
「風玄殷,凌霄殿不是你該放肆的地方!」沉淵眼中隱現怒色,當著一眾仙君的面,風玄殷如此行事,他必須維護自己身為天帝的權威。
風玄殷並不想與他廢話,飛身向前,刀鋒直直向沉淵落下。
凜冽的刀光照亮整座凌霄殿,同一千七百年前沒有分別,刺痛了沉淵的眼。
他召出陰陽戟,兵戈相接,師兄弟二人的目光交錯。
「師弟,我真是想揍你很久。」風玄殷含笑道。
自一千七百年前起,他就想揍他了。
第61章 今日,我二人特來向天帝狀……
誰也沒有想到風玄殷會一言不合,直接向沉淵動起手來。
斬風刀出鞘,刀光一往無前,驚得一眾凌霄殿內的仙君齊齊退後,連忙施法擋住席捲向自己的靈力餘波。
「師兄,你不要太過分。」沉淵雙目中露出些微冷意,「我是你師弟不錯,但本君如今也是天帝,凌霄殿前,不容你肆意妄為。」
當日玉朝宮中,師兄弟二人共處數百年,沉淵對風玄殷的性子也很是瞭解。
他這位師兄行事向來恣睢,便是在師尊面前也總是沒個正形,本以為經了這些年風霜之後,他會收斂一些,沒想到竟還是沒有絲毫長進。
師兄弟二人戰在一處,若非凌霄殿禁制重重,修築的材料更都是天材地寶,恐怕早就在這場戰鬥中化為廢墟。
看來這臭小子雖然做了天帝,修煉也並不曾荒廢,倒是他自己,在朔風原上關了一千多年,斬風刀久在鞘中,卻是都有些鈍了。
「師兄,兩千多年前,我初入玉朝宮,你便是如此與我修行切磋。不過彼時,我在你面前,卻並無還手之力。」
當日沉淵以凡人之軀入玉朝宮,初入修煉之途,而風玄殷身為白玉麒麟,天賦異稟,離仙君之境,也不過一步之遙。
而境界高出沉淵太多的風玄殷,似乎並不覺得以大欺小有什麼不好,從來以吊打這個師弟為樂。
可以說,沉淵是在風玄殷的毒打下成長起來的。
「人族雖然壽命有限,修行的速度卻勝過太多人,你如今修為,六界之中大約找不出幾人能為敵手。」風玄殷又戲謔道,「看來當年那些打,你沒白挨。」
「是,我能有今日,本該多謝師兄。」沉淵平靜道,面上不見什麼神情波動。
風玄殷嘖了一聲,斬風刀在空中劃過一道冰冷的弧線,毫不留情地劈向沉淵的要害:「過了這麼多年,你怎麼還是一張死人臉,看著真是無趣。」
「師兄,這是沉穩。」陰陽戟擋住刀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