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自己,別動不動連怎麼消失的都不知道。”
幸福是什麼,周淺淺似乎尚未真正沉溺進去,當她以為那就是幸福的時候,又總是帶著些許不確定。隔著的那層面紗,她那麼用心去追逐想要摒除,哪知時間沒有再給她機會,一個轉身已是陌路懸崖。
鳳影果然深知如何最大的報復,她知道周淺淺不可能就此別過,和聶風淡然回漠北。更何況,她現在還帶著個莫名而來到小蝌蚪,就更不能走了。至於采采,也是困惑之一。無奈也不知道這丫頭是真的不知情,還是被人封住了嘴巴,撬了半天愣是沒問出什麼。
慶幸的是,這個困惑沒讓周淺淺不安多久,有個人的出現,給她多少帶了了答案。數日不見,時間彷彿回到最初相見的時刻。君絳英沒有牢獄之災時的隱隱落寞,此時的他一如從前,溫文爾雅,君子如玉。
他站在那裡,在周淺淺看門的瞬間,看著她宛然一笑。陽光字頭頂上方灑灑落下,給他的周身佈滿了一層淡淡的溫暖之色。
“為什麼你沒有走?”這是兩人再見一笑久久不語之後,周淺淺的第一問,她不想客套,那樣會顯得做作,“我以為你是真的早已看透,所以才會做的那麼坦然。既然如此,何必停留?”
“我不能,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裡,真的不能。所以,我來帶你走。”
所有人都在堅定打著為她好的旗幟,說要帶她走。周淺淺忽然有點無力,她從來沒覺得自己需要被可憐,需要被決定。她的人生很早之前就是自主在選擇。偏偏就是如此,還是會遇上這種情況。
她很想用對聶風的態度可語氣,對君絳英說相同的話。她不需要。
但卻,說出來,即使猶豫了那麼久。
再過一夜,周淺淺知道她或走或留都要被定格。君絳英離開後,睡意重重來襲,她又是一覺睡到天黑。
都說很多天衣無縫的秘密或是被刻意隱瞞的東西,總會在人意想不到的點上,透過最狗血的途徑把它傳達給你。
周淺淺知道,她再次撞狗屎了。
腰痠腿軟出來踏步的時候,在她無聊數著步子到第127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人的對話聲。
那是聶風。聲音不大,卻似帶著火星。
“你既然都阻止了他來找她,怎麼還把采采那咋呼的丫頭放了過來。整天吵死了不說,還妨礙我們做事。“
“阿羅如今身體不比以前,有采採照顧她,總比我們好。”君絳英的應答明明在耳邊,卻似那般遙遠,不真切,他說:“蕭遲墨被我打傷,半月之內都無法動真氣,他要應付那群老頑固,穩定那幫臣子,就有的受了。加上還有鳳影和拓跋翼夠他應付,我想這最重要的兩天之內,他都不會再來。所以我們儘快帶著阿羅回漠北。我不想再讓他們相見。”
周淺淺呆在原地,腦子轟鳴混亂。君絳英的話讓她不知怎麼,突生一股寒意。那樣溫柔的話,那樣溫柔的表情,怎麼會來自於他?
大結局(五)
對於讓她極度意外乃至似有失望的君絳英,周淺淺找不到任何詞來形容她內心劇烈的碰撞活動。也許直到此時此刻,她方才領悟,軍中那個脾氣古怪嚴厲愛抽風的教練為何總鄙視女人了。
女人,天生的性格缺陷,明知會被矇蔽,明知前方可能是個大坑,明知某個人不可能是眼睛或是直覺感受到的簡單無害,偏偏就是因為作為女人天性的柔軟和容忍,即使躲過一個個障礙,終究逃不過接下來的坎。
也許她還可以安慰下,雖然君絳英叫她心生寒意,但也因此證明了蕭遲墨,他真的有來,並且義無反顧。
得與失,一直都是對等的。人,不該太強求,不是嗎?
周淺淺的離開,無聲無息,毫無預兆。就如她被迫帶離環月山莊一樣,留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