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多丈,四周是不規則的圓形,泡在寒水之中的巖壁堅硬如鐵,爬滿了無數水底的生物。這些都不能讓付馨竹吃驚,付馨竹吃驚的是,不規則的圓形牆壁之上居然有四幅畫,而且惟妙惟肖。四幅畫面的石壁明顯平整很多,畫面都是刻在壁上,即不是魔鬼,也不是仙人,而是四個和尚,但這四個和尚卻個個一臉兇殘相,紛紛怒目眥牙,提刀舞棍,繪得栩栩如生。付馨竹一看之下,還以為是四個高達十丈的和尚向自己打來,嚇得付馨竹金刀瞬間光芒爆漲。
徐殊急忙拉一付馨竹,示意她不要衝動。徐殊仔細的看過去,卻現四周的水底生物差不多爬滿所有的石壁,這四幅畫上卻一隻也沒有,甚至沒有敢靠近這四幅畫丈內的生物。四周的生物卻悠然自得,很明顯早已適應了這種情況,那就是說這四幅兇和尚圖已存了很久了,久到水底的生物都習慣了。徐殊仔細打量這四個和尚,四個都是頭頂燙著九顆戒疤,衣袍紛飛,擇人慾撲。徐殊是個假和尚,但也知道這個世界上有資格在自己頭頂上燙九個戒疤的,現在只有嵩山方丈永覺一人,難道這四個和尚,是四代當年的少林方丈?
徐殊轉眼搖了搖頭,少林的方丈要是長這個一幅兇相,哪裡能收得了弟子,這四個和尚一看就知道是那種渡人只有一種方法,就是送去投胎的人。徐殊再往腳下一打量,卻已到潭底,是無數年代沉積下來的稀泥。徐殊神魂向稀泥之中探去,現在這裡神魂使用費力無數倍,以他的神魂,居然只探到稀泥裡面三四丈,稀泥裡面全是些人獸的骨頭和濃郁的陰氣,根本沒有它物。
地方就這麼大,事物就這麼多,付馨竹四處打望一圈,根本沒有任何意想中的寶物或者奇藥,看起來彷彿這是一個自然形成的陰氣積鬱之地。但這四幅兇和尚圖,總不可能也是自然形成的吧,而且神魂在這個地居然吃力萬分,這裡不但有鬼,而且是隻好大的鬼,付馨竹靜靜的想道。
徐殊和付馨竹對視一眼,徐殊眼中精光一閃,刺月劍猛地爆起一道劍光,朝著腳下淤泥之中的潭中心直劈而去。
“阿彌陀佛,貧僧清修多年,你又何必來打擾貧僧的清修呢!”一道顫巍巍的聲音猛地自腳下的淤泥之中傳出,聲音彷彿長滿了鏽的鐵鍋刮響一樣乾澀和刺耳。徐殊的刺月劍光急劈而下,一下切入淤泥之中,卻如泥牛入海,一點聲息也無。淤泥慢慢合攏,又再鋪平,只留下一道淡淡的印子,好像徐殊根本沒劈過一樣。而這道聲音響過之後就沉默下去,也沒有了任何動靜。
徐殊的心慢慢的在往下沉,身上也開始冰冷,這道劍光當然沒出全力,但也有三分力氣,放屁不響也能臭人,但自己三分力氣的一劍卻還不如一個屁。徐殊默立片刻,說道:“敢問前輩何人,晚輩乃是大涼山玄清宗清雲真人。今日得此機緣巧遇前輩,前輩能否出來一見,如有需晚輩效力的事情,晚輩定當全力以赴!”
“阿彌陀佛,相見即是有緣無錯,但有的是善緣,有的卻是惡緣,施主又何必執著。非是老納不肯見你,乃是不能見你,老納被惡人困在這七星鎖陰之地已是近千年,出不去啊!”
“哦,前輩能否告知名號?這是何人,所為何事,竟要將前輩鎖在這絕陰之地呢!”徐殊問道。
這道乾澀而刺耳的聲音哈哈一笑,說道:“老納已千年不見外人,既然你想要知道,那老納就告訴你又何妨。”這道聲音停頓少許,繼續說道:“這是一個千年前的古老故事了!”
隋末唐初,少林極盛之時,嵩山有一位小武僧,法號叫做智光,是一位非常聰明、非常強大的武僧,更是嵩山的驕傲,少林未來的方掌之選。此時的嵩山也正處於極盛之時,總領天下佛子,釋經典、著武學、講佛法、濟天下,當然,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那就是降妖魔。智光自小被收入嵩山,三十多年的清修從未下過山,嵩山的所有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