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可以尊重他們的主權,但必須有能力在投資受到傷害的時候強勢介入。譬如找到藉口,就直接對他們天皇說:“老子不管哪個勢力搗亂,只要我的團隊和採礦權受到威脅、而你們又處理不了,大宋就自己派艦隊來處理。你維護不住治安很簡單,交給我大宋,在本州島成立‘宋租界’,宋租界內駐紮大宋皇家禁軍,然後低價招收一群日本浪人做‘偽軍’,如同後世的臨時工一樣的做髒活累活。然後老子們幫你日本平亂,指拿打哪。哪個跳就收拾哪個。只要你天皇下詔,從律法層面上解決大宋在日本軍事行動的合法性就行。我才管你愛國青年那洪水滔天的遊行抗議呢。”
史從來也不會溫柔,落後就要被侮辱就是說的這個。
所以在有能力對東瀛軍事介入之前,對東瀛的貿易也不會輕鬆,也會是一段血淚之路。這些需要時間去慢慢的理順和過度。什麼時候是個盡頭呢?日本國內鋪天蓋地的愛國青年舉著標語吶喊“打倒宋帝國主義”的時候,那不代表他們醒覺,那代表老子們大宋夠猥瑣,已經成功了。
那時候不用不好意思,直接回應“憑本事搶人和駐軍為啥要撤離”?
這麼說在道理上當然是錯的,然而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自古以來外國的駐軍靠喊是真喊不走的,人家真是憑本事駐軍為啥不搶。駐軍永遠只能打出去,而不能用喊出去。
關於這些林林總總的yy,暫時只能在高方平的腦殼裡推演,具體的,只有將來走一步看一步,嘿嘿……
大觀三年元月,上元燈節成功過去了。
過節的時候大宋是沒人幹活的,普天同慶,當然江州例外。
江南造船廠、江州肥皂廠,江州水利工程局、冶金局、江州製藥堂,紡織廠,農機產等等等,全部三班倒,晝夜開工。原因是高方平忽悠他們:“過節開工的,計算平時的一點五倍工資。”
於是大家嘴巴就笑歪了,除了小孩子,哪有人去過節啊。
江湖有傳言,豬肉平已經全面性的喪心病狂了。目下對朝廷訴苦打報告的江南東路官員,不是一個兩個那麼少,理由是高方平開始憑本事搶人了。
一切得益於江南東路的戰爭狀態,大權收歸。所以整個江南東路的民政權和財權,全部在高方平手裡。禁軍包括廂軍指揮權,在童貫的手裡。司法權,在常維的手裡。
以江州城外三十萬流民為幌子進入的戰爭狀態,理論上要持續到明年收成才能解除。任何人都不敢反駁,因為朝廷的任何相公都明白,這個時候反駁,高方平他就要扯犢子:“那你們帶著糧食派重臣來解決三十萬流民的吃飯問題”。
那麼戰爭狀態下,江南東路上的財稅、唯一對皇帝負責的人就是高方平。所以就趕緊的,高方平直接搶劫他們其他州的府庫,讓他們把錢和糧食運來江州,不要運給戶部。
這沒毛病,戰爭狀態下,戰區內的一切物資當然是提交給欽命轉運使,至於怎麼對朝廷戶部交代,是轉運使的事,而不是他們那些主政。所以他們在跳都沒用,老常也都拿高方平沒有辦法,除了扯犢子過過嘴癮,並沒有什麼實質作用。
錢糧收繳上來後,就被高方平用於大江州基地的投資了,一毛錢也沒有交給張叔夜。
張叔夜暫時也不好意思追著高方平咬,人家此番鬧災荒,朝廷沒有強勢反哺已經不對,如何還敢問高方平要錢。否則就連蔡京都擔心,高方平會帶著那三十萬流民進京要求施粥。
根據高方平的猥瑣程度和以往簡,他們真的懷疑高方平會這麼幹。真發生了,整個汴京就哭瞎了。
與此同時,高方平要求張叔夜於今年大觀三年,仍舊免除江州提交戶部的份額。這是關鍵的一年,高方平也承諾,過了今年一次性還給你戶部,讓你們吃個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