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賢聽後,為之一振:“哦!她倒還有雅興,整天看書繪畫,皇帝的龍體也不過問,她到底安的什麼心?”
客氏不以為然道:“這樣也好,不過問政事,少給我們添麻煩。”
魏忠賢搖搖頭道:“我看這個女人不簡單。”
客氏質疑道:“何以見得?”
魏忠賢道:“她深藏不露,這正應了越王勾踐臥薪嚐膽的故事。”
“如此說來,這種女人是最yīn險的?”客氏眼裡流露出仇恨的目光。
魏忠賢將碗裡最後一點飯喝到嘴裡,嚥下肚裡,隨後放下碗,拿條毛巾擦下嘴,慢條斯理道:“對付這種女人,更要多加提防,不可掉以輕心。對了,你抽空打聽張皇后的使喚丫環,看她看什麼書,是否有身孕?”
“這?”客氏沉默片刻,質疑問,“魏公,你管朝中大事,已夠分心了,還要過問這些雞毛蒜皮之事幹嘛?”
魏忠賢神秘兮兮道:“這你就缺少經驗了。”
客氏向他拋一個媚眼:“請魏公明示。”
“嗯!”魏忠賢望一眼室外,壓低聲音道,“你打聽她看的書是否有誹謗我們的意思。如果是一般閒書還罷了,要是趙高傳、嚴嵩傳之類的書,說明她在蓄謀時機,向我們反擊。”
經魏忠賢提醒,客氏恍然大悟,憤然道:“這個臭娘們,如果真的看有關誹謗我們的書,看我怎麼收拾她?對了,問她是否懷孕是什麼意思?”
魏忠賢將凳子向客氏身旁挪了挪,嘴湊到她的耳畔嘀咕道:“你想不想做萬人敬仰的皇后?”
客氏驚疑道:“你這話從何說起?我做皇后,皇帝由誰做?”
魏忠賢不以為然道:“皇帝當然由本宮做了。”
客氏思忖片刻,試探道:“魏公,你膝下無子,做了皇帝待百年後,誰接替江山?總不能做十年二十年皇帝,又要易手他人吧?”
客氏的用意,魏忠賢焉能不知?但他不露聲sè道:“既然做了皇帝,還怕沒有接班人?你有個兒子,本宮有個侄兒,看誰的品行好,就由誰接班。”
“當然是我兒子品行好了,每次到宮裡來你也是見到的,人有人品,貌有貌相,琴棋書畫,文韜武略,無所不jīng,稍加栽培,對治國安邦絕對沒問題。”客氏一時興奮,將兒子誇成了一枝花。
魏忠賢聽得十分好笑,連連點頭道:“好好好,等本宮坐上龍椅後,就立你兒子為皇太子。不過我得有個條件?”
客氏問:“什麼條件?”
魏忠賢道:“我做皇帝后,你兒子必須改姓魏。”
“沒問題,改姓不過是小菜一碟。”客氏笑笑容可掬,含情脈脈道,“奴婢謝過魏公了,不不不,謝過皇上!”
說著,推金山、倒玉柱,跪倒在地向魏忠賢磕三個頭。
魏忠賢急忙伸手攙起客氏:“夫人請起,不,娘娘請起。”
客氏重新坐到凳子上,沉默一會,臉上湧起一層愁雲。
魏忠賢打量她片刻,驚訝道:“夫人,剛才還是歡聲笑語,怎麼突然愁眉不展?說說原因是什麼?”客氏搖了搖頭道:“魏公,我們這樣想,是否是一廂情願呢?一旦事情敗露,罪孽會讓你我身首異處的。”
魏忠賢認真道,“本宮所做的事沒有不成功的。現在外官都已換成本宮的人,對本宮言聽計從,恭恭敬敬;有關**,也大體掌控在你我之手,無有多大後患;如能找個機會做掉張皇后,朱由校就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客氏經魏忠賢旁敲側擊,繃緊的心絃鬆弛下來,道:“魏公放心,想抓張皇后的把柄,奴婢自有辦法,您問及她是否懷孕有何意義?”
魏忠賢道:“朱由校疾病纏身,不會享多長壽運,如張皇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