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吳同、陳玉香進入客房裡,解下肩頭包裹和刀劍,放在床上。與此同時,店夥計也轉身離去。
時間不大,店夥計提一壺開水來到客房,笑吟吟道:“客官,先喝杯茶解解渴,過一會到前廳吃販。”
“好的,謝謝!”陳玉香向店夥計點點頭,“對了,請問你一件事是否知曉?”
店夥計不假思索道:“客官請問,在揚州城內,一般小事不知道,凡是大事大非,揚州城內很快便會傳得沸沸揚揚,家喻戶曉,人人皆知的。”
“那好,我問你,揚州府內最近是否發生事情?”陳玉香試探道。
店夥計聽後,以驚異的目光望著吳同、陳玉香:“不知客官為何要問這事?有關官府中的事,複雜多變,勾心鬥角,讓人難以致信致。難道你們與官府中人有關係嗎?”
“說起關係嘛!倒是有一點,只是多年沒有見面,比較疏遠了。”吳同撒謊道,“你們揚州知府劉鋒乃是在下大姨哥,自從他入仕為官後,就與他失去了聯絡。這一次我們弟兄出差路過揚州,想去知府衙門拜訪他,又怕他拿大,不肯相認我們生在窮鄉僻壤的姨兄弟。所以,我們躊躇半晌,還是決定住店。”
“原來是這樣。”店夥計質疑心理蕩然無存,道,“你們這位大姨哥劉知府出事了。他們遭小人暗算,被關進了大牢,還有一名信王爺和一名道士。”
“堂堂的知府大人,朝廷命官,還有那位王爺。誰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將他們關進大牢,是活得不耐煩了。”陳玉香明知王爺他們是著了閹黨的道,但表面上卻裝著不知道,故意刨根問底,“請問小二哥,王爺和那個道士,怎麼會來揚州?誰有這麼大的能耐和膽量?能扳倒他們?”
“此話說來話長啊!”店夥計將信王朱由檢來揚州,在王家飯店吃飯,被店小二到知府衙門報案,及劉知府極加為信王爺開脫、道士長生子來揚州遊說知府的事敘述一遍。最後道:“二位,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其實,劉知府是個好人,遭小人暗算,關進大牢,實在可惜。”
“是呀!jiān佞當道,好人難有出頭之rì,甚至是遭殃落難,在所難免。”吳同接過話茬問,“那個道士是何許人?他為何知道信王爺會來揚州?難道他真的上知天文,下曉地理,有未卜先知的能耐?”
店夥計搖搖頭:“小的才疏學淺,對這些不太瞭解。所以,不敢妄下斷言。”
“唉!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啊!”陳玉香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搖了搖頭,“看來,我這位大姨哥身陷囹圄,我們想見他也不容易了?”
店夥計極力相勸:“客官聽我一句勸告,知府大堂那個地方,乃是是非之地,不能往那裡闖,何況,那個姓李的師爺,和衛所張指揮使,正佈下陷阱,要抓信王爺的同黨。如果你們擅自行動,正好中了他們的jiān計。其實,我們開客棧的,接觸南來北往的人很多,多行善事,也為本人和掌櫃積點yīn德,以求平安。”
“嗯,謝謝小二哥提醒,我們會慎重起見,潔身自好的。”陳玉香作感謝狀,“小二哥請回前廳忙去,免得掌櫃著急。我們休息片刻,也到前廳吃飯。”
“那好,小的告辭。”店夥計轉身出離客房。
店夥計走後,吳同和陳玉香為救主子,展開了一番討論。
吳同愁容滿面,躊躇片刻:“香妹,我們在雲臺山海岸邊遇到的那位瘸腿道長,真有未卜先知的本領,好像過去、現在和未來的事,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天下能人有的是,有些世外高人,大多俱備超凡脫俗的本領,讓我們十分汗顏,敬若神明。”陳玉香向門外張望片刻,見沒人偷聽,便壓低聲音道,“我們去前廳吃飯,待天黑後悄悄出離客棧,去知府大牢探聽虛實,能下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