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李言松心跳如雷,那心跳聲如同催命的鼓點,催著他下黃泉般。
李言松露出驚恐的表情,他慌忙間跪爬到幾名的黑衣人面前痛哭。
“各位少俠,本官有的是錢,那位給你們多少,我十倍百倍的給你們,只要你們肯放了本官!”
站在最前面那名黑衣人聽到李言松的話,不由得大笑。
“還本官,大難臨頭,還跟大爺耍官威呢?識相點,告訴我們賬本在哪裡,興許可饒你家人一命,否則,等我們到了河陽,便送你的家人下地府與你團聚。”
聽到黑衣人的話,李言松不住的給眼前的幾名黑衣人磕頭。
“求求你們,與大人說一聲,今日的種種不過是為了送顆南宮神宗的仙丹給大人做壽禮,不想弄巧成拙,我並沒有供出任何事情,只是,只是說來捉捕那逃獄的犯人,衙門不會懷疑我與大人有所關係的。”
那些黑衣人懶得與李言松廢話,一把劍架在他脖頸上:“大人可不稀罕你這等廢物的壽禮,少廢話,說還是不說。”
此時的李言松心中充滿了悔恨和絕望。他想起自己曾經也有著一腔保家衛國之心,卻不想被金錢矇蔽的雙眼,為了往上爬,同流合汙,因貪慾膨脹,背棄了為官之道。
如今一心想往更高處爬,為了討好上峰,不想弄巧成拙,落得如此下場。
李言松他死不瞑目阿,此事本就是那張正挑起,是他先提的南宮神宗神藥,也是他籌謀這一切,出了這等事如何只有他一個人面對?
思及此,李言松大笑一聲:“我說,一共有兩本賬本,一本在我師爺身上,另一本在鹽鐵史張正手上,只求你們放過我的家人,他們什麼都不懂。”
李言松說完,流著淚顫抖的閉上了雙眼。一道寒光劃破夜空,黑衣人手中的利器直刺李言松的胸膛。
馬蹄聲再次響起,這次往京城的方向慢慢消失,山下又恢復一片寧靜。
“哎~真沒意思,還以為那李言松能扛過一陣子。”蘇羿無語道。
沐錦卻白了蘇羿一眼:“你的人是等著他們狗咬狗時拿那到本賬本吧?”
蘇羿看向沐錦彎了彎眼睛,道:“阿錦真聰明。”
沐錦無語:“你拿賬本就拿賬本了,幹嘛非拉著我大老遠的到這荒郊野嶺吹冷風?”
“我以為阿錦喜歡呢。”
蘇羿沒好意思說,其實他只是想與沐錦待在一會,不管在哪裡都好,只是這話他萬不能說,說出來肯定會被沐錦劈死,這好不容易建立的“純潔”友情,他可不想就那麼快無疾而終。
“所以,現在城門已關,我們怎麼回去?”沐錦沒好氣道。
蘇羿轉了下眼睛,不懷好意道:“那今夜就委屈阿錦與本王睡在這馬車裡了。”
蘇羿話剛落,唉喲一聲,蘇羿便被一臉怒容的沐錦一腳踢下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