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府花園中的小石桌前,坐著南文慧與林月如,石桌上頭擺著幾碟精緻的糕點,還有一壺茶。
沐錦從林府大門外一路而來,並沒有看到有其他賓客,這碩大的花園裡,就只有前面的祖孫二人。
因此,所謂怕客人多到招呼不過來的理由,根本是不存在的。
林月如今日穿著紅色的收腰絲制羅裙宮裝,梳妝也是南蜀國最好看的髮髻,頭上的別的更是價值連城的寶石珠釵。
她從遠處瞧見沐錦只是一襲丁香色紗裙,脂粉薄施的模樣,依然好看得讓她移不開眼。
林月如其實生的也不錯,她從小就被南文慧金尊玉貴嬌養著,是典型的南蜀國皇室的女子。
可長相這種東西,千種萬樣。
沐錦的模樣偏豔麗,又有著含蓄內斂的魅力,通身還有與生俱來的貴氣,這樣的女子更為吸引人眼球。
沐錦走到二人,同祖孫二人行禮:“小女沐錦,問文慧公主、月如郡主好!”
南文慧與林月如瞥了沐錦一眼,並未理會,而是繼續互相自顧自閒聊著。
“祖母,如兒最近聽到一件新鮮事,只是怕說出來又汙了您的耳,所以不知當說不當說。”
南文慧笑笑道:“如兒但說無妨。”
林月如冷笑的瞥了一眼沐錦繼續與南文慧道。
“話說,有一女的,揹著自己的夫君勾搭起自己的小叔子,讓小叔子與自己的大哥反目,您說這女的是不是不知廉恥?”
“嗬~這世風日下,豈會有如此不知廉恥的淫婦?本宮定要讓衙門之人將那對狗男女打入豬籠,以正這南蜀之風氣。”
林月如忍俊不禁,笑道:“我南蜀國豈會有這般不知羞恥之人?聽聞那賤婦乃是東越國的。”
“哦?”南文慧疑惑地應了一聲,說道:“那應該是個極其不知羞恥的人了,要不然東越國離我們南蜀國這麼遠,訊息怎麼會傳到我們這裡呢?”
“誰說不是呢?”爺孫二人說完斜眼看了一眼沐錦暢快地譏笑起來。
聽到祖孫二人指桑罵槐,沐錦面上不顯,青兒卻紅著眼,低著頭,手中的帕子快要被她用手攪爛了。
沐錦心中失笑,其實她對與人耍嘴皮子這等事情倒是無感,只是她今日確實站得有些久,如果自己一直站著不做聲,她敢肯定,蘇羿不到,她估計還得一直站著。
“文慧公主要是今日不得閒,待改日,沐錦再來拜會。”
沐錦說完帶著青兒就要走,卻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慢著!”
南文慧道:“好大的氣性!”
沐錦轉身,微笑地看向南文慧:“文慧公主是說我麼?”
南文慧掃了一眼沐錦,目光倏爾變得陰沉起來。
“沐錦,你不過是東越國一介普通婦人,竟能承蒙本宮召見,此乃你今生至高無上的榮耀。本宮尚未開口,你竟敢轉身就走,莫非你是不把本宮放在眼裡?”
“公主說笑了。”沐錦神色不變:“沐錦是林府的客人,怎會不把主人看在眼裡?”
“只是沐錦今日在林府門外站了一個時辰,又在這花園站了許久,我想著,怕不是公主發錯了帖子,又或許公主現無暇接近小女,便想著還是不在此打擾了。”
南文慧嗤笑一聲:“你如此說,倒是本宮的不是?”
沐錦不卑不亢低頭道:“小女不敢!”
其實沐錦知道。今日南文慧既是下了帖子的,便不可能對她有生命的威脅。
無非就是用一些手段讓她難堪一些,她氣性是不好,但是也不是不能忍,所以南文慧問她什麼,她就回答什麼。
“你倒是牙尖嘴利得很。”林月如冷笑一聲:“不然的話,又怎會你說什麼,羿哥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