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突然插了進來,眾人都覺得她有些多餘了。
畢竟明眼人都看得出,人家沐錦根本就沒想搭理她,可是林月如這般自信傲嬌的人,又怎會有此覺悟?
林月如繼續道:“半月前,你來我林府一聚,我便覺得我與沐小姐有著一見如故的感覺,要不是怕打擾到你,我還想再次下帖到公主府與你再見一面呢。”
林月如如此客氣又有涵養地與沐錦交談,宛如脫胎換骨,絲毫不見她平日裡飛揚跋扈的影子。
這一幕令在場的女眷們驚愕不已,而沐錦心中更是覺得可笑至極。
沐錦臉上雖然掛著笑容,然而她偶爾掃過蘇羿的雙眼時,那瞬間微眯的眼神,彷彿在與蘇羿說。
“快看你這愚蠢的表妹,不是吃錯藥了,就是腦袋被撞壞了。她自己說出這樣的話,先不說別人信不信,難道她自己說著就不覺得噁心嗎?”
林月如這般模樣,哪有半分與沐錦“一見如故”的樣子,分明是“痛恨至極”。
林月如說完,也不顧沐錦是否回話,徑直朝蘇羿走去,眼中滿是毫不掩飾的情意,柔聲說道。
“羿哥哥今日如何沒騎馬,而是與沐小姐一同坐那馬車?我瞧著沐小姐那馬車如此之小,這萬一擠到沐小姐就不好了。”
“下次羿哥哥要是想坐馬車,不如坐如兒的,如兒的馬車大些,坐著也舒服一些。”
林月如與蘇羿交談時的親暱模樣,彷彿是在向眾人宣告,就算沐錦與蘇羿並肩而立又如何?她沐錦終究是個外來者,唯有她和蘇羿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蘇羿嘴角微微上揚,嗤笑一聲:“本王記得你並非首次光臨蜀山獵場,往年天晴時,這山路都崎嶇難行,故而就算是皇上的鸞駕,都較以往小上許多。”
“倒是你林家今日的馬車,幾乎與皇上的鸞駕一般大小,好不威風!”
“不過真是苦了那些侍衛,這連日降雨導致道路本就艱險難行,還因你這林府的馬車過於龐大,行進異常艱難,害得後面的隊伍,因為你耽擱許久。”
林月如在蘇羿的句句冷嘲熱諷中,嚇得臉色慘白如紙。
往年林月如就算跟著南文慧坐著這輛公主馬車的,只是今年南文慧受了風寒沒有同來,慣愛出風頭的林月如,又怎肯坐那與自己身份匹配的小馬車呢。
所以她今日為了在眾人面前受盡矚目,才吵著要坐南文慧的公主馬車前往蜀山獵場。
只是林月如忘了,雖然南文慧是她祖母,可南文慧不在,此刻她代表的是林家。
蘇羿繼續道:“本王這一年不在南蜀國,竟然不知,朝廷何時更改了制度,竟然允許官員的馬車,規格可以大過皇家的。”
蘇羿說完,看了一圈在場的人,問道:“誰來告訴本王,南蜀國何時更改的制度,為何沒人通知本王一聲。”
蘇羿的話語猶如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林月如和林家的臉上,這無疑表明了林家違背了禮制,一個官員的馬車,竟敢比皇家人的還要奢華,說他們狼子野心也不為過了。
這事可大可小,這要是皇帝怪罪下來,誅他們全族也不算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