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沐威侯進了沐延的營帳,葉青趕緊起來行禮。
“你先出去休息吧。”沐危侯與葉青說道。
昨夜葉青跟著沐延去襲擊北崎營地,忙活一夜到現在還沒得休息,便拜別沐威侯兩父子出了沐延的營帳。
沐威侯拿起剛剛葉青放沐延床頭上的傷藥時,沐延不由得身體一縮,忙道。
“好了爹,剛剛葉青已幫我塗過了,不用再塗了。”
兩父子人前以上下級稱呼,兩父子私下時,沐延還是會叫著沐威侯一聲爹。
沐延知道這次自己私帶將士出營,沐危侯生很大的氣,他怕沐威侯把那氣撒在他後背的傷口上,那他剩下的半條命就真的沒了。
沐威侯沒好氣的冷哼一聲,但是那塗藥的手落在沐延的後背卻輕柔得出奇,比那葉青塗的舒服多了。
沐延一喜,他知道沐危侯這氣應是消了大半。
“與我說說那北崎營地怎麼回事吧。”
沐延把昨夜帶著一千精兵夜襲北崎營地的事說了一遍。
“泊爾吉那老賊還在那狼牙坡等著我們上當,不想我們已經摸到他東邊的營地,搬空了他的糧倉。還有一些搬不了的,我就讓人往那糧倉的南側點火,趁著當夜的北方,把火引向其他營帳。”
“我們搬完糧,斷了他們的馬道,才去點了火,等北崎那些崽子想要追上來時,發現那馬道斷了,眼睜睜的看著我們離開而奈何不了我們時,氣得大腿都拍腫了。”
沐延洋洋得意的與那沐威侯著說,沐危侯看著他那一副得意忘形的樣子,塗藥的手一個使勁。
“哎喲~疼疼疼~我說爹,你輕點。”
沐危侯冷笑道:“就一次僥倖,就把你得意成那樣,你可知道驕兵必敗的道理?”
“我知道了,下次不敢了。不過爹,我們上報給朝廷要糧要人的軍報,朝廷可回了訊息?”
沐危侯嘆了口氣道:“還沒有,我連發了三封急報給京城,卻遲遲沒得到回應,今年不止我們東越糧食被大雪打得顆粒無收,那北崎很多牛羊也被凍死無數,我們等不了,他們同樣也等不了,這次是他們先打破了兩國友好條約,先行出手搶了我們的糧食,看來他們是不想再等了。”
“爹,我去北崎營地,聽那北崎人說,連京城都發了瘟疫,不知道阿錦可好。”
“今日才收到將軍府來信,說阿錦回了將軍府過除夕,似乎打算是與那蘇雲天和離不走了,如果一直呆在將軍府不出府的話,應是無事。”
聽到沐威侯如此說,沐延才稍稍放下了對沐錦的擔心。
"那爹,這朝廷遲遲不回信,我們就這樣乾等著?"
沐威侯幫沐延塗完藥,給沐延蓋上暖被,道:“我今早和眾將商量過了,這樣乾等下去不行,明日一早拔營,退守關內,需省著些糧,等南衙禁軍借些糧熬過去。”
沐延道:“那南衙禁軍的糧何時才能借來?
“那麼遠的路,怕是也要一個月才到。”沐威說。
京城將軍府的膳廳裡,青兒正服侍著沐錦用膳。
“昨日拉回的嫁妝都清點好了麼?”
“還沒有呢,小姐昨日看那從那街頭排到街尾的車輛,就知道有多少了。”
“有那麼多麼?那清點出來,除了母親的嫁妝留給以後的嫂子,其餘都拿去賣了。”
青兒聽到不由吃驚:“小姐這是為何?
“今年年景不好,雖然之前蘇雲天與我說朝廷會不缺軍中糧食,但是這次你也看到了,就這城外的幾千災民的口糧,還是蘇弈與我們去湊的,朝廷那點還不夠城外百姓兩日的用度。”
沐錦說完,停頓一下,眉頭不由得緊皺。
“我怕爹爹軍中糧食吃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