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一棍迎去。
在巨大的鐵棍下,細小的如同牙籤一般的七殺魔刀與之碰撞在一起。
無形波動宛如波浪般朝著四面八方飛揚。
平靜的湖面就像煮沸的水一般翻滾起來,湖中的魚兒全都跳躍而起,然後在空中被碾壓成一團血霧。
如果說白麵大猩猩揮舞鐵棍,帶出的是一股絕對的碾壓之氣。那麼古傳俠揮動七殺魔刀,蘊含的便是絕對的鋒銳和殺戮之氣。
源於七殺魔刀本身的魔性,將古傳俠的阿鼻道刀法推到了昔日朱萬佛都不曾達到的至高點。
這甚至已經不再是阿鼻道刀法。
因為阿鼻道刀法源自慈悲刀法,乃是慈悲之刀中那僅剩的一點魔性,顛倒了佛性,被放大形成。但是歸根結底,佛魔一體,正如慈悲刀法中終歸還有一絲魔性。魔如阿鼻道刀法,其中也殘存著一點佛性。
而揮動七殺魔刀,那最後的一點佛性徹底被泯滅。
七殺魔刀中蘊含的七個古意昂揚的殺字,就像是毒蛇一般扭曲著,充滿了活性,彷彿真實存在生命。
嗡!
七殺魔刀震動,那精鐵煉製的巨大鐵棍頓時蹦出一個大大的缺口。
白麵大猩猩收棍回身,猛然一個抽擊,卻是避開了讓鐵棍宇古傳俠的七殺魔刀正面碰撞,那張猙獰的臉上分明帶著心痛之色。
妖族也曾經闊過,但是那是數個紀元之前的事情了。現在的妖魔大多是窮鬼,白麵大猩猩弄出這麼大一根精鐵長棍,已經是極為了不得了。若是被古傳俠用七殺魔刀直接削斷,怕是會心疼死。
看到白麵大猩猩臉上的表情,古傳俠毫不客氣,仗著七殺魔刀鋒利,頓時就如同跗骨之蛆,死死的追著它逼砍,一副不將精鐵長棍削斷,便誓不罷休的摸樣。
白麵大猩猩憤怒不已,咧口狂吼,一棍橫掃逼退古傳俠,然後另一隻手一拳揮來。
無論它武道意志多麼堅定,它終歸不是真正的人,修得人性,卻沒有一顆人心。
所以它也不知道,什麼叫做‘皮之不存毛將焉附’。它心疼精鐵長棍,卻不知道這一收一退之間,便落入了下風,將破綻送給了古傳俠,也為自己敲響了喪鐘。
古傳俠戰鬥經驗老練,怎會放棄如此機會?
生死比武,不是什麼騎士決鬥。戰鬥之中無所不用其極才是正經。
一閃躲開白麵大猩猩的一拳,古傳俠雙手抱著七殺魔刀,渾身殺意沸騰。
整個人從一個極端不可思議的角度出刀,一刀迅速的從白麵大猩猩的咽喉掃過。
刀切過了喉嚨,鮮血染上了魔刀,就像是在魔刀上抹上了一層殷紅的火焰。古傳俠甚至可以感覺到七殺魔刀正在不斷的吞吸著白麵大猩猩的一切,它的生命力,它的精氣神。所有的一切都要被掠奪。
在殺戮中,七殺魔刀真正的開始甦醒。
古傳俠甚至可以看到一些模模糊糊的影像,那是許多人在揮刀,每一次揮刀都是一招天下絕頂的刀法。有許多刀法,古傳俠看了都覺得一身冷汗。他並不確定,他的本體在此,是否能夠接得住那樣的刀法。
影像很快卻又都消失,因為白麵大猩猩的一切都已經被七殺魔刀抽空。
看著白麵大猩猩的屍體無力的倒地。那樣霸氣,那樣果決,那樣堅定的眼神,已經成為了雲煙,伴隨著這山澗的霧氣一同消散,無影無蹤。
古傳俠微微悵然之後,卻並無一絲後悔。
武道之路,絕無知己,無論是誰,阻道當殺。
古傳俠和白麵大猩猩在戰鬥中相互欣賞,但是那其實只是一種表象。刻在骨子裡的是你死我活,是不死不休。
一刀飛揚,掀起土浪,將白麵大猩猩的屍體掩埋。